萧钰的毒,牵动了满城百姓的心,若得了空,不少百姓就往安郡王府门前聚集,也不打扰,只是观望着,若有医者出来,就忙不迭地围上去,焦灼的询问,“如何,安郡王的毒如何了?”
其实,看见医者挫败又惋惜的面色,就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可众人却不愿意相信。
而落败的医者,往往长叹一声,摇头道:“安郡王怕是……”
城门的尸体还吊在那儿,每日日落时分,守卫就执鞭鞭打,碎肉纷纷扬扬,往来之人避犹不及,本就无甚好肉的尸体已然瞧得见森森骨架,风吹,日晒,雨淋,逐渐成了人干。
就是没有府卫的鞭打,不知从何处的乌鸦也不会放过这几句晃荡了好几日的尸体。
因着这威慑,揭榜往安郡王府去的医者尽皆是声名在外的,无人敢鱼目混珠,若是一个如此说,或许是医术不精,可接连三日了,所有出府的医者尽皆是这一句,叫小老百姓心里的希望愈发的小了。
百姓都如此,谢长安又当如何?
谢长安只做了两件事,其一就是动用了所有力量,明里暗里的,分别自皇城往外寻找名医,或者可解钩吻之毒者,自然,亦是派人前往楼兰了,即便希望渺茫,谢长安也要一试。其二就是陪着萧钰,不眠不休。
因着各方势力齐动,距京城近的,无人不知安郡王府在寻医者,在寻可解钩吻之毒者,消息也传得愈发快了,也叫风尘仆仆而来的医者络绎不绝,是谢长安的希望。
每日,谢长安就守着萧钰,虽接连不断地有医者入屋替萧钰诊治,谢长安就在旁观望着,看着萧钰,接受所有跃跃欲试而来却败兴而归的医者的一句,“王妃,老朽无能……”
每听一句,就像拿了刀子在谢长安心上切割,鲜血淋漓了,破碎不堪了,直至麻木,直至那清亮的眸子再瞧不见什么光芒,可她还是一样,固执地守在萧钰身旁,不言不语,只是陪伴。
劝过了,所有人都劝过了,忠亲王妃,林氏,谢长宁,寇涟漪,萧元,谢斌……每个人都费劲了口舌,眼泪也快落成了河,可谢长安恍若未闻,只是木然地守着,成日地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萧若萤呢?不过两三日,萧若萤也不管用了,谢长安反倒将活儿揽给了忠亲王妃,“娘,您莫要担心,帮我照看好圆儿和辰儿就好,萧钰……他不会有事的。”
忠亲王妃泣不成声,只泪眼朦胧地望着谢长安,失声喊道:“长安……”
谢长安轻轻地摇头,“娘,会吵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