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醒来的消息,早叫青霜吩咐人往各府送去了,毕竟一连睡了好几日,总是叫人不安心的,因着,匍一用过午膳,安郡王府门庭若市。
自然,来的也不是什么外人,忠亲王府,荣安侯府,燕郡王府三府齐动就够人热闹了,何况皇宫的赏赐也源源不断地往安郡王府送来,好似要借助那些个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驱散连日来的阴霾。
眼见一张张欢喜的面容,谢长安心头感慨,是欢喜,亦是庆幸,庆幸自己能得了如此多人的关怀与呵护,如若不然,犹如地狱般的十五日,她能否挺过来亦是个问题。
都道女人是水做的,这段时日,忠亲王妃与林氏落得泪亦是够多了,可今日见着谢长安活灵活现地站在跟前,一时又落了泪。
谢长安心疼又愧疚,“娘,是安儿不孝,这几日让你们受累了。”
闻言,正泪流满面的两人齐齐抬眼,嗔怪地瞪了眼谢长安,埋怨道:“说的什么话,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同为人母,眼见儿女的苦难,亦只有彼此知道彼此心内的肝肠寸断。
谢长安无言以对,只是温柔浅笑,抬眸就对上谢长宁的温柔的眸子,是骤然松了口气的欣喜,亦是身为长姐的宠溺,什么也没说,只四目相对间净是心意相通。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画面叫一袭红衣给惊扰了,寇涟漪不似旁人的动嘴不动手,径直扑棱进谢长安的怀里,自然控制了力道,不由分说地双手一抱,似有几分尚未消退的惶恐和慌张,“长安姐姐……”
见寇涟漪好似撒娇,又好似委屈,将寇涟漪当做妹妹的谢长安难免心疼,温柔地轻抚寇涟漪的发髻,已为人妇的发髻,好似哄两个小家伙一般地哄道:“乖,我无事了,莫怕。”
瞧见姐妹情深,谢斌却是忍不住调侃,“安儿你莫叫寇涟漪的模样给骗了,前几日不睡着,安郡王府之事都是寇涟漪打理的,那可是井井有条,怎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恢复了生机的寇涟漪岂是愿意吃亏的,笑看了眼谢长安,旋即转头怒瞪谢斌,心思一转,唇边勾起坏笑,“谢斌,你若是欺负我,我就去找了昭雪,我可不保证我会胡乱说些什么,说不定……就劝了昭雪嫁与旁人去!”
因着寇涟漪的性子,若是喜欢谁,与之相熟是轻而易举之事,满是书卷气的平昭雪亦是叫寇涟漪看对眼了,死缠烂打着,亦是成了知己好友。
不过是玩笑话,忠亲王妃与林氏等人在旁笑看,毕竟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