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张灯结彩,丫鬟仆从繁忙地穿梭着,人人面上皆见了欢喜。
荣安侯府不比忠亲王府,且谢斌亦是个不拘小节的,自然不会在意那许多,不过在林氏劳心劳力的操持下,自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因着上回萧元成婚谢长安亲力亲为,这几日帮衬林氏倒也有条不紊,总归叫林氏卸去了几分疲乏。
谢长安忙碌时,萧钰兀自带了小家伙往上房去,因着是大喜之日,两个小家伙皆穿了红衣裳,素日萧若辰习武,所着皆是深色衣裳,瞧着大抵沉闷死板些,而今日的红衣倒是衬得稚气未脱的小脸愈发有了神采,眉宇间隐约藏了贵气,活脱脱的世家小公子。
萧若萤自不必说,粉雕玉琢的小脸叫红衣衬得愈发娇俏灵动,叫往来道贺着无不竖起了大拇指夸奖,极大地满足了萧钰老父亲的虚荣心。
说到红衣,不得不提寇涟漪,只可惜身怀六甲的寇涟漪只能在屋内翘首以盼,更可恶的是萧元施施然离她而去,美其名曰代妻上阵,叫寇涟漪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林氏满面红光,抬眼就瞧着谢长安正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办事,心头感慨,却是如释重负,肩上的重担总算彻底地卸下了。
荣安侯府喜气洋洋,满城的百姓亦是欢喜,千盼万盼,总算要将三日的流水宴席盼来了,或是想沾着喜气,或是流浪之人想果腹,总之满城皆欢喜。
瞧见正望着自己愣神的林氏,谢长安含笑迎了上去,打趣道:“娘莫不是想着姐姐了?想从我脸上看出个姐姐来?”
因着燕郡王妃忽然染了风寒,原昨日要来帮衬的谢长宁只得推迟了,不过时候不早了,想是该来了。
林氏笑着睨了谢长安一眼,心生感慨,“娘是在想,你与你姐姐何时才成婚,眼下圆儿和曦儿都这般大,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过今日你大哥成婚,不日我也能卸了担子,盼了这么些年,总归是盼着了。”
见林氏大有丢开万事皆不管的心,谢长安冷不丁打击道:“娘,待日后大嫂有了身子,您怕是都舍不得脱手!”
母女谈笑着,就见燕清岚携谢长宁而来,身旁缀了两个小家伙,匍一见谢长安,燕和曦登时顾不得自家幼弟,忙不迭跑向谢长安,“姨姨,辰儿哥哥呢?曦儿想找辰儿哥哥。”
谢长宁好笑不已地看了眼猴急的燕和曦,又仔细望着谢长安,见眉宇间仍是如往日的神采,当即放心了,只四下瞧不见萧钰,不免疑惑,“安儿,安郡王可是没来?”往日两人如连体婴一般如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