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得半个小时,我和凌明就找了一块空地,玩起了摔炮。
一块钱一盒,老妈给我们两个买了十盒,一人五盒。
用力摔在地上,就会“啪”的一声炸开,不用点火。所以叫“摔炮”。
我们乡下小孩子都是玩这个长大的,小时候没有摔炮的时候,就把鞭炮拆了,拿着一个又一个的散装鞭炮,再拿根点着的香烛。
由孩子堆里胆子最大的负责点炮,其他小孩躲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双手轻轻掩着耳朵等炮响。
每次炮响大家都会开心的欢呼。
不过,也有反应慢的炮,点半天不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响。
每次不响的时候,都以为是没有点着,点炮的那位凑近去看,捡起炮来检查,“啪”的一声就炸到了手。
幸运的是,这是小炮,除了弄的手黑黑的,或者指甲烫黄了,还有一股焦糊味。
我问他疼不疼,他捂着说疼。不过他很坚强,一点没哭,只是找了一条最近的水沟洗手。
但丢掉了香烟,暂时不放炮了。
没错,这个点炮的就是我哥凌明,那次差点炸伤了手,回家被我妈痛批了一顿,吓的他那年后来就没有放炮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就是说他的。
这不,又玩起了杀伤力比较大的炮。
除了那种手举着放的长筒子烟花,还有那个“一飞冲天”,插在沙子里,拿香点着了,能“咻”的一声旋转着冲上天。
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光弧。
我喜欢看,但是不敢点。每年都是凌明放给我看,我在旁边鼓掌欢呼。
过了小半个小时,老爸老妈终于将炮价讲好了,我和凌明手里的摔炮,只剩下两盒了。
老爸拉着沉甸甸的板车,老妈负责高高的炮竹,我和凌明在板车后面慢慢的推着车。
四个人,就这样开心的回家了。
回到家,老妈吩咐凌明点了一条短的鞭炮,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四十秒左右。
等鞭炮响完,老妈开心地说了一句:“送灶王爷啰,接祖宗喽,过年喽。孩子他爸,明天把孩子们外公接过来过年吧。”
我妈对着正在协货的老爸说道。
老爸搬着炮竹,开心地答道:“哎,好的。明天吃完早饭就去接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