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在屋顶上听见顾老头这话,放下心来,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燕南晚,转身离开了赏雨楼。
翌日,燕城义一早收到燕南晨传回燕府的消息,说燕南晚昨日太过专注于政务,染了风寒,让燕城义与皇上解释燕南晚为何未去上早朝。
早朝时,皇上未看见燕南晚,果然问了。
燕城义拱手道:“皇上,小女昨夜偶感风寒,师姑今日未来上早朝。”
皇上关心问道:“是否严重?朕派御医去看看?”
燕城义道:“谢皇上厚爱,已找大夫看过,无大事,过两日便好了。”
薛延站在前头,听着燕城义的话,眸中闪了闪:“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上瞧着薛延面色清淡,语气温吞,浑身上下好似也没了吊儿郎当的痞气,心中微震,未曾想到燕南晚竟能对老七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何事?”
“儿臣在京中待的腻了,又恰逢上次去西北赈灾对西北有了些了解,儿臣想去西北做一方父母官,为百姓造福。”薛延不疾不徐道。
上次他去西北赈灾,朝中大臣都见识到了吊儿郎当的七皇子是真的有本事的。
西北离京城甚远,又年年大旱,从京城派了不少官员过去,可依旧无济于事,西北的旱灾也成了皇上的心病。
陶丞相率先出声:“皇上,七皇子虽性子不羁了些,但才华能力不比其他皇子差,去西北解决皇上的心头大患,依微臣看可行。”
秦照早知薛延一身才华,不过都遮掩在一派风流不羁的面貌下,如今七皇子主动要去西北当一方父母官,他甚至觉得有些委屈了他:“微臣也觉可行。”
其他大臣纷纷附议。
燕城义抬起头看了眼薛延的背影,站在原地未说话。
皇上问:“太子,你觉得呢?”
薛寒牧虽不知薛延为何如此,但他却极为赞同:“儿臣觉得可行。”
皇上对薛延的偏爱宠溺,宫中都是心照不宣。也因此,薛寒牧对薛延也有几分忌惮。
以前薛延****,放荡不羁,全无一个皇室子弟该有的样子,他心中还有几分松懈。可自打上次他从西北赈灾回来,见识了他的才干后,薛寒牧就开始放着他了。
此时,薛延主动请旨出京,去西北之地,他自然要推波助澜一把。
皇上又问薛增林:“十三,你看呢?”
薛增林拱手:“父皇,七皇兄性子野,但才干也有,您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