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儿夜里出来时,穿的单薄,薛延拿了自己的披风系在她身上,才带着她出了屋。
瑞雪兆丰年。
大雪从年前一直下到年后,外头还飘着雪。
两人从屋里出来,府中都点上了灯,又还在正月里,灯大多都是红,一瞧,府里红艳艳的一片。
她不由的想起两人成亲的那一夜,好似也是这般,比今日还有喜庆一些。
薛延一只手撑着油纸伞,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想回去了该如何与爹爹解释?”她随口扯了句话,总不能说是想两人的新婚之夜吧!
她想,她若真是说了实话,眼前这个男子定然又开始想着与她重新成亲的事。
薛延笑着:“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爹爹也是男人,心里头清楚。”
“你说什么呢!”
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薛延低声笑了笑,没再调戏她。
府门前已经备好了马车,薛延送她来了府门前,扶着她上了马车,眉头皱了皱,想了一会儿,也跳上马车,掀开车帘,钻进马车:“还是送你回去。”
燕南晚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送。”
用过午膳后,凌声就来找过他,好像是有事要忙,她让他去,他非说要等她走了后再去。
原本早想走,不耽误他,没成想他一直拉着不让她走。
好容易让她走了,以为他能忙着正事了,最后还要送她回燕府。
“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走。”他说着。
凌声已经驾着马车往燕府方向去了。
燕南晚知道拗不过他,也就随他了。
马车里,铺着几层厚厚的绒毯,燕南晚不愿坐,索性直接躺着。
薛延也躺在她身侧,捏着她的手放在手里玩:“我听说花晨被人偷梁换柱了。”
燕南晚点头:“这事我已经和秦大人说了。”
“看来,他还未与太子说。”薛延分析着,“不然,太子不会还如此镇定。”
燕南晚不想说这些事,路过街市,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在议论丞相府的事。
她看着薛延,想起陶萧北与她说的那番话,动了动嘴,问:“你还想要那个位置吗?”
薛延没想到她会问这些。
两人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着要帮他夺到他想要的,还一遍一遍的强调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