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闹,赵禾芊便跟着嬷嬷进了宫,说是要找太后给评评理。
薛寒牧还处于懵的状态中,他不明白原来温柔好欺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定要如此闹得至死不休一般。
薛延又在御花园里站了一会儿,便觉无趣,想着方才薛寒牧与赵禾芊之间事,唇角勾了勾,转身也往太后寝殿去了。
这两人又闹矛盾了,他去看看好戏,听一听,回去了给晚儿将将,逗她开心,毕竟两人都是见不得太子好的人。
“这是怎么了?”太后瞧着赵禾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的问,“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和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
言罢,狠狠瞪了一眼大殿中站着的薛寒牧。
赵禾芊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低着头,半晌没言语,小声哭咽着。
薛寒牧眼底浸染的皆是不耐烦,正准备开口,太后怒目瞪了过来,问责道:“太子,你来说,你是如何欺负了太子妃?”
薛寒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遭,太后听后,愈发生气起来:“太子妃要回赵王府,你为何不准?”
“皇祖母,她是太子妃,自然不能轻易的抛头露面。”薛寒牧说的理所应当。
赵禾芊猛的抬起头来,辩驳道:“那是我的娘家,我怎么算得上是轻易的抛头露面?若如太子殿下这般说辞,那年前您让我去大理寺替燕大人说亲,难道就不算是抛头露面吗?”
她的伶牙俐齿让太后和薛寒牧都是一怔,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太子妃这话说的在理。”薛延从寝殿外进来,“回自己的娘家若是抛头露面,那去别的任何地方不都是抛头露面。”
他唇边挂着笑,眼尾上扬,一副活脱脱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太后瞧着他,头大:“珊羽呢?”
“去玩了。”薛延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掠过几人,“你们继续,别管我。”
经他这一打岔,三人都沉默了起来,太后瞧着,这事也算是可以翻篇了吧?
哪知她还未开口,赵禾芊又哭了起来,可怜的说道:“初二那日我回府,爹爹说很想我,让我以后多回府看看,而且爹爹年纪也大了,他一人在府中我终归不放心,可太子殿下竟然连我回去看爹爹都不许。”
“太不孝了!”薛延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得见。
薛寒牧眸光一沉,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