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的道:“知道。”
屋中变得十分寂静,屋外的宣闹声、刀剑叮噹声却未消失。这次又会死多少人,唐柏不知道,但他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唐兴俊的声音,轻声道;“小柏,睡了吗?”见屋中没有回应,唐兴俊推开房门,警惕的朝屋中瞧了瞧,小心的靠近床边,借着月色,看了看‘熟’睡的唐柏,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走出去,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刘四喜从床底钻了出来,正想说话,强压的伤势再也忍不住,身体一颤,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还未稳住心神,一个幼小的身影突然从床上跃起,扑了过来,接着心口一痛,刘四喜瞬间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爷。
此时的唐柏,脸上没有半点恐惧之色,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出奇的冷静。
刘四喜深吸了口气,强提一口气,一掌朝唐柏拍去。
唐柏早有准备,得手瞬间,早松开了匕首,滑如泥鳅,弯腰从刘四喜胯间钻了过去,跑到了门边。
刘四喜心有不甘,用手捂住心口,想说话,却感觉呼吸十分困难,手上的鲜血也变成了黑色,伤口又麻又氧,才知道匕首有毒,愤怒的张了张嘴,然后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唐柏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刘四喜,确定那具身体没有了挣扎,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一瞬间的刺杀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出手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但此时却忍不住的颤抖,心跳得历害,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平息恐慌,闻着略微刺鼻的血腥味,他甚至想呕吐。
不知过了久,一道惊雷响起,屋中突然变成银白,唐柏打了个冷颤,如同从梦中惊醒,然后咬牙站了起来,缓慢的朝尸体走了过去。
刘四喜的身体已经冰冷,但脸色狰狞,双目圆睁,脸色苍白的吓人。唐柏没来由的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将匕首抽了出来,小心的放到衣柜的小盒子里,想将刘四喜的大刀拿开,发现他死死的握住刀柄,仿佛成了一体,怎么也拿不下来,只好连人带刀,拉着往门外拖去。
终究是小孩的身体,哪怕这两年不断的锻炼,力气终不如成年人。
花了九年二虎之力,将尸体拖到院中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祠堂的大火已经熄灭,唐府已经变得十分安静。
这是一场及时雨,会洗去唐柏脱动尸体的痕迹;他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