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转,四周全是她的影子,她躲开了燕菲菲的拳头,整个人伴着剑光,带着一种生的决别,向着唐柏剌来。
这一剑并不快,但强大的气机已超越了’境’,超越了薛定天自创的第十四剑,形成了界。
唐柏周围的空间凝固,生的极尽,死的来临,这一剑超越了唐柏所见的所有剑法,剑尖就像生死平衡的点,如阴阳太极中间那道完美的分割线。
时间静止了,空间也静止了,天地间只有这么一把剑,天地间似乎不容忍唐柏的存在。
这一剑是如此的完美,已经超出凡俗到了极限,接近如仙如道的境界。
但她忘记了这马车上不只唐柏一人,马车里不仅有燕菲菲,还有一个充满着仇恨的叶浪。
叶浪挥刀,这一刀得到了某种升华,将叶浪的精气神凝聚在这一刀上,多年来的仇恨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里,始终得不到发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只能通过不断的自残来减轻内心的痛苦。
现在,仇恨找到了一个缺口,于是他的刀变了,像一条汹涌的大河,将绿衣女子淹没,剩下的是那双永不冥目的美丽眼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叶浪如此,薛定天如此,她的侍女亦是如此。
此间之事,说来话长,却不过须臾之间的事。
四匹良驹训练得很好,哪怕无人驾驭,哪怕马车上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故,它们依旧拉着马车平稳的奔驰。
唐柏在从张家镇到湘城的路上,跟那赶车的老师傅偷学了一些驾车的技巧,此时用来正好。
须臾,十于黑衣男子策马飞奔而来,随后拉起缰绳,远远的看了过来。
他们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沒再追赶。彼此沉默了几息,偏掉转马头,分散离去,各奔东西,他们承受不了薛城主的怒火。
与君生死别,自此再无期;若记今日情,坟头酒一杯。
叶浪很平静,他摸了摸燕菲菲的头,露出了久违的笑;他真的喜欢这个少女,像极了自己曾经的妹妹,简单快乐。但此时不得不分离,叶家的仇,不需要外人来帮忙,这是他自己的应该做的事。他将金龙宝玉递给燕菲菲,说道:“我曾经有个妹妹,如果还在的话,年纪跟你差不多,她跟你一样可受,这金龙宝玉送给你吧,留着做个纪念。”
燕菲菲退了两步,连忙摇手道:“不行,做你妹妹可以,但这东西是叶家传家宝,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叶浪看了看手中的金龙宝玉,伤感地道:“叶家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