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账本,右手打着算盘,极为专注。
她看上去非常的平凡,平凡得所有人都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唐柏与燕菲菲走进了酒铺。
四个青衫大汉朝转首看来,见是两人是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又低头吃喝起来。
燕菲菲正准备寻个空桌,不想门边窜出一人,眼看就要撞了过来。
她本能的伸手推去,不想那人又后退一步,一进一退,非常的自然,让燕菲菲推了个空。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瘦汉子,八须胡,小二打扮,青色的袍套又脏又旧,一顶青皮小帽还破了个洞,搭在肩上的抺布沾了油渍,斑斑点点,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小二很热情,没将两人当成花子,眉开眼笑道:“两位客官,来,这边坐!”说完将两人引到左边的一张桌子,习惯的用抹布擦了擦,又倒上两杯清茶,才开口道:“两位爷,吃点喝点啥?”
唐柏眯了眯眼睛,这酒铺中,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压抑。
他看了看店里众人,只觉众人皆隐含杀气,似一言不合,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唐伯沒闯过江湖,但他了解江湖。
江湖上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动嘴。
嘴巴是用来讲道理的,江湖从来不讲道理。
唐柏感觉店小二并不简单,他刚才退步的瞬间看似巧合,但他踩在空间的某一个点上,非常的奇妙。
唐柏已经入‘境’,对空气的变化非常的敏感,但他找不到空间的点,更不可能正好踩在那个节点之上。
不仅他做不到,就算是唐汝庭与夏侯子聪这种界境高手也做不到。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步法,玄妙到超越了境界的极限。
细思极恐!
正思索间,耳畔传来燕菲菲的叫嚣的声音:
“小二,小二,将拿手的好酒好菜端上来,本大爷饿了。”
海上的风暴,九死一生,这些天于大山中跋涉徒行,穿山过岭,了无人烟,如山中野人,她就早就叫嚷着要饱食一餐,现在有了机会,尝这人间烟火,怎能收得住性子。
在莲城时她还怕别人把她当成怪物,但这种状态久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毫不在乎了。
她本就是那种把肚皮撑破了也觉得幸福的女人。
唐柏回过神来,不敢多想,附合地点了点头。
小二略有犹豫,显然担心银钱。
唐柏看了看两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