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感觉自己醉了。
一个人醉了后,总是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比如,他现在看陆子,越看越觉得好看。
陆子知道自己该走了,因为唐柏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个女人。
这种感觉让人害怕。
陆子走了,宋春风又来了。
唐柏反而清醒了许多,问道:“你来干嘛?”
宋春风道:“那酒里有药。”
唐柏道:“我知道。”
宋春风又道:“是春药。”
唐柏点了点头。
宋春风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若没有银钱,可以赊账的。”
唐柏摇了摇头,喃喃道:“欲成精金美玉,定从烈火中煅来,欲贪天地之功,须从薄冰履过。”说完,不再搭理宋春风,于床上盘膝而坐。
‘大欢喜’的药力开始发作,唐柏感觉到热,哪里都热,如一团火从心头烧起,无穷的欲望升华,身体每一个地方仿佛都被情火欲流填满。
这欲望来得如此汹涌,出乎意料之外。
“嗯”
唐柏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但很快咬紧了牙龈,心里观起夫子手执书卷的模样,耳边似传来夫子的谆谆教诲,偏感觉身体微凉,心中欲火稍退。他心中一喜,却不免分神,那情欲之火瞬间将他淹没,脑海里全是男欢女爱的画面,一时间,情难自制。
宋春风静静的看着唐柏,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哪怕牙龈咬出血来,也在死死的承受。她知道这个男人在磨炼自己的道心,就像精美的陶器在经过烈火的融炼。
她正出神时,却见唐柏突然睁开眼来,双眼血红一片,完全看不到半点理智,她道了声‘不好’,身如电闪,往门外逃去。
如果开始她还有诱惑唐柏之意,但现在没有了,她觉得像唐柏这样的人,只要明道而行正,前途定会坦荡,若能跟随于他,说不得自己也有一番造化。
唐柏一跃而起,落地后又猛地摇头,那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他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浑身不断的颤抖,头顶之上,竟散发出丝丝淡淡的雾气,一时间,腥臭的屋子中暗香浮动,弥漫开来,仿若是将二月梢头的恋花揉碎,化成少女豆蔻时光的体香。
宋春风跑出屋子后,见唐柏并未追来,又是庆幸,又是失落,眼睛瞥见屋檐下的水缸,心中一动,偏提起缸边的木桶,提了半桶凉水往唐柏的屋中走去。待到门口不远,她又停了脚步,听屋中并无声响,心中好奇,往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