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色,变化无穷无尽,似有毁天灭地之威。
那模糊身影突然停下了练剑,轻‘咦’了一声,竟朝唐柏的方向望来,这一眼充满了沧桑,看穿了时间的长河。
唐柏心神一震,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剑壁,正端坐于石室中,但脑袋疼痛不已,如有千万根银针在扎里面的血管神经;大脑如同要爆裂开来。
他知道是自己过度使用精神力造成的后果,忙闭目调息,无思无想,直过了大半天,才稳住心神,缓解精神疲劳。
他朝自己身边看去,满脸青春豆的男子依旧双眼血红,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石壁;右边之人,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双手不时捏着剑诀乱舞;眼前的石壁依旧,看上去依旧十分普通。
如果他没有在剑壁中经历过’无数年’囚困,如果他没看到那模糊身影的剑法传承,这石壁真的很普通。
唐柏意识到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剑壁中的时间极有可能另一个时空的某个点。
想到此处,他不由一愣,但他并没有激动,他的心境随着剑壁中的沉寂改变了很多,变得十分纯净淡泊。
他闭目感悟着石壁中看到剑招,只觉‘无中生有’的变化并不清晰,那道捕捉到的轨迹在快速的消散,似乎这轨迹不应该出在这片空间之中,上天要将它抹除一般。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不断的回想那道身影挥剑的意境、角度、速度、还有姿势,最后残留在他心头的是一丝淡淡的剑意。
这道剑意给他的感觉妙不可言,却又捉摸不定,仿若自己曾经俗世中所学的剑法,可信手拈来;又感陌生无比,不知从何着手,像石室中看到的那道模糊的身影,看到见,却接近不了。
也许这一剑并不属于自己。
唐柏并不是毫无所得,他还记得那招‘道分阴阳’,这一招二式,出剑的动作、剑意、角度、轨迹、变化,全部了然,他在脑海中不断模仿练习,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像那道身影,而剑意却与自己所悟生命与毁灭的剑意像要融合在一起。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离开剑壁,找了间人少的石室,抽出宝剑,闭上双眼,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一剑挥出,只觉剑光一闪,宝剑之上多一股势,一往无前的势,似云海被波浪冲破一般,滚滚翻腾,疾若奔马;空气往两旁分散开去,形成了一片真空;紧接着剑势陡然一变,宝剑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唐柏体内的真元如江河入海,尽往手中的宝剑涌去。
他心中不由慌乱,想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