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红尘三百载,半醉清风半醉情。
三旬男子自千重塔踏步而下,他的动作看似绶慢,但空间处处皆留有他的残影,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出在了广场之上。
千重塔中的阵法,于他而言,仿若无物。
他并未急前离开,而是失神的看向千山府。
千山府的府主姓段,他有一位夫人,姓龙,叫龙玉瑶。
龙玉瑶此时就在千山府的一座阁楼中。
阁楼极为空阔,里面摆着筝、琵、箫、笛,墙上挂着碑,帖,书,画;临窗的地儿,卷起玉帘,可见亭院的假山池水,满池莲叶。
龙玉瑶站在窗口边,如霜的雪色衣袍包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宽广的长袖跌落窗台,风从窗口吹进,扬起了她乌丝般的秀发,将绝美发的容颜暴露于风中。
毫无瑕疵的脸,一双充满着忧郁的眼睛,清泠深邃,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真是个: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良久,她叹息一声,复回琴前,手搭弦琴,轻轻唱着:冬风恶,春风薄,风弄残枝花易落。世情险,人间浊,欲谈心事,琴音难诉;花易开,花易残。。。
她歌声悲伤,似在诉说着自己孤独与对某人的相思。
而在莲池的假山边,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静静地看着龙玉瑶所在的阁楼,不断独饮;他那黄皮葫芦里,仿佛藏着永远也喝不完的美酒。
琴音尽,人已离。
龙玉瑶又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亭院中的莲池假山处,不言不语。
有情总被无情伤,无情不似多情苦。
道理倒是明了清楚,做真正无情之人,又有几多?
龙玉瑶做不到。
公孙无我也做不到。
千山府是一个笼子,囚禁了龙玉瑶的心。
千重塔也是一个笼子,囚禁了公孙无我的人。
她知道,他来了,又走了。
如此甚好。
公孙无我出了千重山,沿着大道往南。
他走得很悠闲随意,但大地却仿佛在他脚下浓缩。
他感应到了‘血龙控神术’的气息,而后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他看到了一梭飞船,在云海中飞行。
他脚下生云,如棉似絮的白云将他托起,向高空飞去,
然后他看到一个男人,三个女人。
男人是很漂亮的男人,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