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境是机缘,也是危险。
但越是如此,他越感兴趣。
他不断地思考,思考着将自己所学过的法术、道术、佛术与石碑上的神术结合起来,他想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的术法。
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石碑上的碑文,是自己的机缘。
而后,他并没有再前行,在是盘坐于一面石碑前,苦苦冥思,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来,以指为剑,以《天机剑法》第二式为起手,喃喃道:“黄河万里沙,风簸自天涯;客来不知去,何处是吾家。”
而后,在他的指尖之上,一点浊黄的光迸射而出,化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黄河,挟带滚滚流沙,如巨风掀簸天涯;黄河之上,一条黑色石桥,横亘于虚空,一端连着人间,一端通往幽冥。
浮桥之上,一个朦胧的身影正慢慢浮现。
黄河不知何处来,人于桥面独徘徊;辞别人间寻幽去,九层冥界入轮回。
这不是道术,也不是法术,更不是神术,而是一种境;是他曾经学过了武技,形成的境。
他将自己感悟的境凌驾于道术、法术、神术之上。
一时之间,就连他自己意志也被‘境’影响,懵懵懂懂地感觉、桥面上的那道身影就是自己,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走在昏暗漆黑的桥面,伴着耳畔传来阴风怒吼,慢慢地走向幽冥。
他感觉到阴冷的九幽冥风吹打在自己的身上,欲吹散他的灵魂;他感觉桥端的幽冥之地,传来一股轮无形的吸来,在拉扯着自己的身体,让他永坠幽冥轮回之中。
与此同时,一股无与伦比的规则从虚空压下,强大的规则力量直入唐柏的天宫,欲抹去他的意识灵魂。
唐柏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溃散,黑桥两端的人间幻景与幽冥轮回也在溃散,连带着桥底汹涌的黄河也溃散开来。
轰轰隆隆的声音在他的天宫响起,宛如无尽天雷咆哮。
光,他的天宫之中,全是无穷无尽的光。
有大道的规则的劫光,有魔光,有佛光,还有命魂本能散发的光。
各种光纵横交错,让他的天宫宛如一片混乱的战场。
无与伦的巨痛在他的识海蔓延,他感觉到整个脑袋都像要爆炸开来;在痛得极致的时候,他痛昏了过去。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得可怕,气息微弱得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是一场无形的劫数,是魂的劫数。
人有命运,皆附于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