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在年纪增长,要不是从前偶尔能在王茵的卧室中看见照片,殷虎几乎快把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都要忘记了。
殷虎看着王茵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甚至殷虎确信,在此之前,这些话王茵其实一直是憋在心里面的,毕竟殷虎了解王茵,知道王茵是一个宁可打碎牙齿和血吞也绝不叫苦,不肯给别人看见她的难堪。
王茵永远都希望自己在任何人都心中光鲜亮丽,标准的一个贵太太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只有殷虎作为王茵的儿子,才会知道,王茵很多时候都是故作坚强,甚至说虚张声势也不为过,这样伪装的时间久了,王茵渐渐就分不清楚她的那些谎言。
或者说,其实王茵自己也很享受沉浸在自己的谎言中。
于是渐渐的,就连王茵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言,于是,她慢慢就成了现在这幅虚伪造作的样子,势力而又锱铢必较。
“你这是何苦呢?”
殷虎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始终在她的执念中无法挣脱,于是怜悯的看着王茵,对王茵说道:“就算爷爷不愿意给我殷氏,但是现在我不是也有了分公司的管理权,分公司上下都是我说了算,我们在美国自己过自己的,难道不好吗?”
“不好!”
当殷虎眼睛中的怜悯的目光落在王茵的身上的瞬间,王茵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盆滚烫的热水烫到一样,这种感觉让王茵瞬间就像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王茵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怜悯可怜她,她这辈子都不允许,就算是王茵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于是,在殷虎话音刚落之后,王茵就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像是忽然情绪崩溃似的大骂起来:“我为什么要去美国?殷家才是我待得地方,殷家当初让我进门,那么给殷郑母亲的就得一个不少的给我和我儿子!”
“我在殷家这么多年,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兔子惹急了还咬人!”
说这话的时候,王茵脸上挂着一种阴郁的神情,眉眼之间都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印花看着这样的王茵,除了失望和无言之外,也是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再说什么,毕竟殷虎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王茵还是执迷不悟,殷虎就算是王茵的亲生儿子,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帮王茵了。
于是,殷虎看着王茵说道:“妈,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再针对殷郑和宋荷了,他们的孩子你也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你要是对那个孩子出手,别说是殷郑,爷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