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郡诚公主出手大方,知道一开始的彩头那些厉害角儿不屑于去争,就让给闺阁女子们玩一玩,所以备下了不少的金玉钗环。最后的头筹自然也不会轻了,听说准备的是一把上好的宝剑,这东西在男儿眼里是稀罕物,在她眼里却没那么重要了。
这话说完,只听那为首的棕马嘶鸣一声,眼睛里头桀骜之气不减,却没了方才那份不近人情。
它踏踏马蹄,像是在说:还不快些上来。
一群无人能训的闲马,就这样折服在了少女口下。
顾谨翻身,上马,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外人看来似乎不知道练过多少遍。
却只有顾谨自己知道,她上一世没骑过几次马,却在跟着祖母住的那段日子里同祖母学了不少的本事,顾家被灭之时她曾一路从宫中策马狂奔而出,看见的却只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那一次,她从马背上狠狠摔了下来,随后就被陆承修和姜柔疑送进了冷宫,还连累小丫头云绦为那事送了性命。
一旦摔过一次,便知道了骑马的关窍,骑马是这样,做人也是。
卫毓川一时看的怔了,她素来知道宁国郡主姜柔疑会些骑射功夫,那秦阳侯府家的小姐左蕊也有些本事,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这不知名的少女竟然能够三言两语就行了那训马之事,英姿飒爽半分不输疆场儿郎。
她一身红裙却不施粉黛,一身傲骨却不见清高,不是文臣之女莲步蹁跹,不是武将之女大气冽冽。而是独一份的女子清霜色,一身红裙本像傲雪寒梅,却在这肃杀秋意里添了霜菊凛然色。
骏马之上那云红衣角,点亮了卫毓川心中的一处光明。
“怎么,还不上马?”怔愣间,马上少女清音如霜雪。
卫毓川猛地回神,正见顾谨高坐马匹之上歪头看她,眼神之中满是询问。
卫毓川抿了抿唇,葱甲不觉掐疼了自己的手心,翻身,上马!
甫一坐定,便听的前头树林之中贵女声音又起。
“你们瞧瞧,她们果然不敢去会场了,来此处牵了马要跑路呢!”那成宝琴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偏是来挑事的。
顾谨一个眼刀扔了过去,眸底清冷,已经没有半分耐心。
“聒噪!”
她扬手一挥,取下了挂在马鞍上的一副弓箭,那弓箭柘木制成,云纹雕刻,入手便觉沉甸,显然是把好弓。到底是宁国公挥土如金,这般弓箭今日竟也随处可见。
她握弓臂,搭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