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圣上需要你,大贞也需要你。”
陆归堂闻言,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轻笑,有自嘲之意:“安天下的事儿是未来储君该干的,大储之位,大哥会更合适些。”
顾谨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手炉放在了身旁圆桌上,又起身,搬了座下椅子。
她将那椅子往陆归堂掀开的瓦片正下方一放,登足站了上去。火灭
清风浩荡,初雪映光,少女一身素群娟然,一身浩气兀自衬她一身孤忍。
这一刻,二人四目相对的距离,不过二尺。
陆归堂周身一僵,没敢动,只听她说:
“陆归堂,你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含的是天地清晖,“你心无大志,不愿做君临天下那人?你怯懦有余,甘愿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与他人?还是你心无百姓,心无父兄,愿将天下万民置身于水火,自去做那袖手旁观之人?”
阵风起,卷起屋顶上的积雪,落在了男子的眉梢。
他沉沉一笑,眸子里头懒意尽褪,语气里惊意不减:“天下人都没有你看的明白。”顿了顿,又道:“你的眼睛看人心可真是清楚。”
她盯着他的眸子,那双眼睛清明皓澈,干净的像三月初下的新雨。
她淡淡开口,生平第一次阐述了自己的态度:“我看旁人何需看心,眼角眉梢每一寸肌肉的扯动都有他们内心的陈情。世上最难看透的人是你,看你才需要看心。”
男子身形一滞,眸中似有点点星火悄悄燃起。
“那你看懂了吗?”
少女抬头,这一抬,那眸子离他更近了些。
“阿堂,天下人皆知你懒散成性,天下人都没看到你心中那一团热血。”
阿堂,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这样唤他。
男子的唇角抿了抿,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你……”
他本想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她知道有什么稀奇的,天下也只有她能知道。
他吸了口气,换了话题:“明日我带府卫来。”
少女怒目而视,觉得陆归堂是有意气她的。
“陆归堂,你可知我心中之志?”
被她唤了名讳的男子挑挑眉,这个问题,他倒惭愧。
屋里,少女孑然而立,清音悄起:
“你听见庭堂之下的梁燕呢喃声了吗?”
冬雪寂寂,燕喃声不难觉察。
顾谨见陆归堂侧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