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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将手中一叠纸张往桌子上一拍,正拍到了何氏跟前儿,“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何氏颤颤巍巍想要伸手去拿,却被顾谨伸手接了过去,少女将那纸张细心收好,确保何氏抢不过去,才又开了口:“母亲还是别看了吧,让我说给你们听。”
“前天,我去找了那个媒婆,赵媒婆。”
话一出口,何氏与刘婆子对视一眼,事情太多,竟然忘了还有那么一号上至宗亲下至百姓的人物。
只听顾谨淡淡:“这赵媒婆说了,当日是母亲身边的刘妈妈亲自去请的她,为的是顾元帅府二小姐嫁与城南洗马康伯臣之父康平为妾事。赵媒婆要价不高,寻常喜事不过二两银子,当日却因为刘妈妈去的急,塞给了她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面额太大赵媒婆没敢花,现在那银票还在她的枕头下头压着,若是去拿来看看,应该还有顾家钱庄取钱的标号。”
何氏身子一软,几乎瘫在了椅子上,顾谨却视而不见。
方才那叠纸不只有赵媒婆的供词,还有别的:
“昨日,我去了刑部大牢,见到了那位康伯臣和他那位六十七岁的父亲,康平。”
何氏身子又是一瘫,打死她也想不到顾谨能进刑部的能耐。
顾谨笑笑,言语间竟然有安慰之意:“放心,那人年纪太大了,刑部的人给他上过刑,我去的时候,他还晕着。”
话一出口,气氛便又静默了两分,竟然显得有几分诡异,何氏心中隐隐传来不安,总觉得顾谨今日做派不同寻常,若是没从康平嘴里问出什么,断然不会多说这一句话。
顾谨挑挑眉,看出了何氏心中所想:“不错,那康大夫晕的死死地,我的确没能从他的嘴里问到什么,但我见到了他的儿子,康伯臣。”
何氏抿了抿唇,心中一凉,终于猜测到了顾谨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听少女言:“康伯臣说,当日是母亲下了帖子邀请他来了府上,为的是商量他爹康平纳顾家二小姐为妾一事,康平起初拒绝,后来母亲承诺,待父兄回朝以后,提携康家。”
少女言罢,将手中的那叠纸张拿起来晃了晃,意思很明白:物证就在这儿,要人证也可以有。
何氏强撑着扶了把桌子,啐骂道:“呸,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囚犯吗?你把这儿当哪里了,当公堂吗?你把自己当成谁了,刑部老爷吗?”
顾谨冷冷抬眼,不言。
这一次,却有父兄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