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行为、动作、语言都会反映出一个人的心情。你仔细去看一定会发现。比如说:我们常见的,生气拍桌子,一定是生气表情出现的同时拍桌子,不前也不后。如果不是同步,身体与表情不协调,可以判断,表情是装的。”
……
“你不妨仔细想一想,方才秦阳侯夫人过来的时候,神态可自若,笑的可真诚,言语之间是否同步?若不同步,是否藏了愤怒的神情。”
一时之间顾谨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她两辈子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若能抽空将这些深谙人心之术写个手札出来,定然能够被官场上那些朝臣给一抢而空。
卫毓川听罢终于了然了些,纵然她知道顾谨有深谙人心之术,可忽然听见这么多长篇大论,她还是觉得惊讶万分。
卫毓川抿抿唇:“所以说,秦阳侯夫人方才已经很不耐烦了,可她忙着做什么?”
顾谨笑笑:“你不妨派燕草回去打听两句,如果我没猜错,今日害得左蕊落水的缘故应该找到了。”
……
的确如同顾谨先前猜测的别无二致,那秦阳侯府后湖的冰面颇厚,左蕊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掉进了水里。
事儿不算难查,秦阳侯夫人逮住府里的下人问了会儿,便找到了答案:
那冰面的确是被人做过手脚的,只是那做手脚的人却有着出乎意料。
是左蕊的庶姐,名叫左枝。
左枝比左蕊年长几岁,只是是庶出的女儿,她那生母出身卑微,不过是秦阳侯一个普通的妾室,且在左枝小时候便过世了。
秦阳侯夫人和左蕊待左枝一直不好,这庶小姐本来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秦阳侯也做主为她商议了一户不错的亲事,听说是汴梁城里朝臣府上的儿子,而且是位嫡子,日后大有可能得了家族的荫蔽入朝为官的。
原本过了正月便要办喜事了,只是左蕊跋扈,看不过左枝得了个好的夫家,便明里暗里将那婚事给搅黄了。
左枝因此事与左蕊结下了梁子。
后来左蕊与秦阳侯夫人商量着在雅集上做冰嬉舞一事被左枝得知,便赶在前一天晚上跑到冰面上用锯条锯开了条线,就是想要报复左蕊一番。
秦阳侯府里人多眼杂,秦阳侯夫人查明此事并没用上太多的功夫,那左枝并不是个胆大的,不过被秦阳侯夫人问了几句便漏了馅儿。
只是没想到左蕊虽说吃到了苦头,可左枝却也彻底惹怒了秦阳侯夫人,听说当日夜里秦阳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