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黄奢带着人一直闹到傍晚,害的城中百姓逃窜各方,直到军营中的将士们看不惯百姓受难,这才随着惠景和出了兵,黄奢才又悻悻地回了定州山。
一场大戏却还没有落下帷幕,听闻惠景和回营之后便心生怨气,拿不了李昌平出气,便想要拿军营中的将士们出气。将士们虽不服惠景和,但不服是不服,军法是军法,当夜十来名将领就挨了军棍。
至此,惠景和又失军心。
次日一早黄奢再次下山作乱,这次没有再侵扰百姓,而是直奔军营之中,昨夜军中乱成一团,营房皆有漏洞亏空,五万大军竟没能防住黄奢一伙山匪,他们抄小路入军营,直奔中军大帐!
黄奢的刀架在惠景和脖子上的时候,他还在睡梦之中想着如何立功。
五万大军眼睁睁看着惠景和被黄奢五花大绑出了军营,竟无一人上前阻拦,也不知是将领受伤无人主持大局,还是他们心中真就盼着惠景和死在黄奢刀下。
昨日还是耀武扬威势必捉拿咸王的惠小将军,今日就被五花大绑绑上了定州山,此事传出去,瞬间成为了定州百姓的笑谈,声称这是报应,更有流言者甚,说陆承修若是再敢动咸王必将遭天谴。
没人知道传出这等谣言的人是谁,但人人都将此语信以为真了。
刺史府客房之中,陆归堂挨在顾谨身边看她写字,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忍不住打趣道:“你是真的挺腹黑的。”
顾谨似不觉其意,只挑了挑眉收了笔,“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百姓们都信天命的。”
桌上一沓宣纸码放整齐,每一张上都是少女娟秀的字迹:舒若敌咸,天谴必至!
这日下午,伴随着定州城里的流言纷纷,刺史柴昱率领四人入了定州军营。
惠景和来到定州的这些日子手揽大权,柴昱的政权和军权皆受到阻隔,但如今惠景和被黄奢绑了去,定州城里能够主持大局的便有只有刺史柴昱一人。
五万将士守在军营里眼看着柴昱等人踏马而过,观其身后四人,只见当先那人青衣劲袍,周身懒态,似融在一层竹云之中;身后两人一人是个温润如玉的偏偏贵公子,另一人是个一身黑衣的冷面侠客;唯独他们身侧那人最是惹眼,竟是个俊俏的小小少年,这人看着年纪不大,穿一身雪白束袍,她身姿瞧着瘦小了些,周身孤忍与决绝却难以遮掩,只让人觉得似有一身霜寒,傲雪亦凌霜。
正是陆归堂、商故渊、冷山与顾谨。
陆归堂既然决定留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