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没用,若心里有疑虑,不如去问问顾湘,那一夜她为何会进树林?”
何氏一愣,顾谨这话她也想过,原以为是顾谨骗了顾湘,可眼前这少女眸光清明,竟没有半点惧怕神色,莫非不是她?
何氏瞪了顾谨一眼,转身噔噔下了连廊。
何氏走后,一直被忽视的冷山淡淡瞥了顾谨一眼,竟是轻笑了一声,“这就是你那个嫡母?”
世家大族里竟然还有这般不明事理的当家主母呢。
顾谨听得出来冷山话里的意思,便未多言,顾疆元的房门就在眼前,她已经隐隐能够闻见里面传出来的汤药苦涩气,便没了心情同冷山言笑。
二人推门入舍,却发现此时屋中尚有他人。
一人羽扇纶巾,做谋士打扮,正坐在桌案前提笔挥毫;一人医者打扮,正在床前为顾疆元号脉;还有一个小医童守在一旁帮忙。
几人皆以为来人是何氏,却被顾疆元一声惊呼晃了神儿。
“谨儿?”
顾谨没顾上同那谋士和那医者打照面,径直入了内室,于顾疆元面前一跪,落满身清寒。
“父亲抱恙,女儿却未能亲侍汤药,是女儿不孝。”
顾疆元有心扶她,却根本使不上力气起身,只连连道快起来。
顾谨听出他语气虚浮,心中生了不安,这才依言起身查看顾疆元的伤势。
只一眼,少女怔立于此。
六月的天虽正热,朔北却还是严寒了些,顾谨此时尚披了件披风,却见顾疆元衣襟敞着,胸前皆被绷带缠绕,许是方才动作,已经又有血迹渗出来。
顾谨的心一阵生疼,“听闻父亲伤重十日有余,怎么……伤势还未见好转?”
这话听来不像问顾疆元,问的是边上那个军医。
这军医从军多年,从未见过顾谨这般气度的女子,听了她的问话尚且怔了会儿,才又回神答话。
“顾小姐,元帅伤重,血压根止不住,只得老夫日日以银针镇着经脉,小姐进来前才刚取了针。”
顾谨闻言,秀眉一拧,再没了方才的好语气,她又问那军医:
“血若止不住,只用银针镇着经脉又有什么用,长此以往经脉受损,人还能活?”
这方面冷山是行家,他此时已经跟了进来,在旁添油加醋般附和的点了点头。
天不热,军医的额头上竟然生了一层密汗。
“顾,顾小姐……这……”
这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