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桥的象征从来不是什么君戒君典,而是人啊。”
若卿似懂非懂,可突然想起那位将素虹作衣裹于身上的女子后,仿佛明白了什么。
素虹一出,那女子虽未执君戒与君典,可他们却依旧认得并认可认那是斩灵君临,然后心甘情愿的拜了下去。
斩灵殿。
重邪似笑非笑,他望着孽云在那张画了乌龟的纸上,提笔于长生君的墨迹旁边添上“你是贱字如贱人,字太贱”,然后面不改色的将那页纸重新递给长生殿的佐官,打发了他去,然后再面不改色的同自己下棋。重邪见长安一连串的动作,暗想这小女子这种性格与长生君真是臭味相投,啊不,是兴趣相投,果如他所预料的那般,这冥府以后会热闹许多。
――不仅长生君与斩灵君会觉得很热闹,连他们这些看客也会乐趣多多――比如现在,他就想去长生殿瞧瞧长生君的热闹,来让自己热闹热闹。
重邪拈着一枚棋子出了神,在他反应过来时,却见长安双手托腮,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看他回了神,长安开口说道:“呐,重邪,我来冥界快七天了。”语气颇为哀怨。
重邪挑了挑眉,道:“那又如何?”
重邪觉得他这一挑眉挑得经常且平常,可他却没想到他那一挑眉直接让沈长安趴在了桌上。
“你这眉挑得我瘆得慌。你一挑眉我就觉得你要开始作弄人了。”长安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脸上神情也有些沮丧:“长生君的挑眉都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她又嘟囔:“求我心理阴影面积。”
重邪愣了愣,揉揉自己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接了刚才的话题。
――他这挑眉的习惯确是跟长生君呆久了,受了长生君的影响,常不自觉的便做了出来,可是他自己作为当事人却偏无知觉。
“我在这冥界呆了上万年,你只不过才呆了七天而已。”他的语气寡淡,似乎觉得呆在冥界上万年这并不是什么枯乏或令人惊异的事。重邪无视长安脸上的惊讶,继续开口说:“你只不过在这里呆了七天而已。”他又说:“你是想表达什么吗?”
“还真有。”长安颇悲哀的低了头,待她再次抬头时,眼神汪汪,特别可怜。“我七天没吃东西了啊,七天啊!我想念社区门口的蟹黄包,桂花鱼,还有糖醋排骨!”长安脸上是大写的悲痛欲绝。
冥界是死灵之界,他们作为生活在此界面的阴司,向来少那口腹之欲,而且整冥界都坐落在了充满着死气的极天之上,冥界仅有的那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