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往生道的君主了,所以,你将往生道的君戒交给别人,这样怕是不妥?”
重邪身子一僵,连带着沈长安还握着往生道君戒的手也僵了一下,然后伸出握着往生道君戒的手,茫然的望向了地藏,又茫然的向重邪转去。
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梦鬼也惊了一下。
“原来,重邪你已经将往生道的神格与君格都给了别人,怪不得……”怪不得在他得到重邪在人间失踪的消息,并去人间将重邪带回来之前,感觉到重邪出事了。
不知何时了冥河的长生君寂非桀一脸恍然。
沈长安闻言,望向说话的寂非桀,可她看着看着,却皱了眉。
不过片刻,寂非桀好像变了。
不过,她却说不来他到底是什么变了。
一直冷眼旁观着的屠鸦突然开口,对同样一脸茫然的梦鬼徐昭佩道,语气微微带着讽意,“真难得,你这来自苦海的鬼魅在动了长生道王权之后,还能够活下来。”
梦鬼愈发茫然,沈长安望向地藏,却看见地藏眼挂着的是了然,她突然一下子懂了。
开天眼,望向梦鬼,果然见她神魂之,往生道君格在护着梦鬼快要分离解析的神魂,沈长安向偶然一瞥,天眼还没有解除,却见重邪自己的神魂之,尚有漆黑的残存的天雷附着在他神魂之。
重邪……居然已是强弩之末。
沈长安惊愕。
梦鬼茫然的望向屠鸦,屠鸦将要开口,却见重邪张口要打断,屠鸦冷笑了一下抬手禁了重邪的无感,只留下听觉。
屠鸦冷笑,这话却是对重邪说的。“她凭什么要安然的什么都不知道。”屠鸦望向梦鬼徐昭佩,“你以为这千年来痛苦着的,只有你一个吗?你以为重邪独自逍遥吗?”
他们说,冥界往生桥君主又去历劫了,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往生君重邪封住自己的神印,一个人撑着渡船,做了数万摆渡人的普通的一个,数千年如一日,一直等在苦海之。
等谁,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可是,重邪的痛苦,他们这些活了太久的君王,都是知道的。
屠鸦问的是梦鬼,沈长安却苦笑着摇头。
怎么会呢?
怎么会只有一个梦鬼在痛苦呢。
沈长安想起他初来冥界时,在渡船见到的重邪。
――他的眼神极淡漠,极淡漠,好似那双眼落三千红尘,世界尽在他眼,极尽苍桑,又好像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