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家冕尊――帝师玉无缘伸手揩去沈长安唇角的血迹,细细擦尽沈长安脸血污,眸神色似是不变,可他的唇角却逸出血来。
那种被帝师不经意间散出的神威压制,似要将他的神魂都碎去,可是,偏偏帝师玉无缘本人却不知,而鸣廊甚至还不能轻易将怀的沈长安放下。
帝师……明显是怒了。
玉无缘神色莫测,只是擦着沈长安脸血迹的手愈加的轻柔。
他曾护一人若性命,可是他最终却代他而死――即使在当年,他知道那人那时已失了生的意志,是在借此解脱,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没有保护好他的事实,所以,对于他的遗腹子,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护着她呢?
……可是,千万年来,他拿性命护着、可以拿世界换她一人安稳的孩子,寂非龙族却屡屡伤她,是觉得他读了那么多年佛经,本人已经是超脱,提不动刀了吗?
鸣廊眼底突然带起恐惧。
帝师……竟然有了杀心,对天君起了杀意。
“你怎么敢伤她?我都舍不得,恨不能护在手心里的孩子,你竟然敢伤她!好,真好。”心低语,不闻与人。
帝师转身微笑,可天君看着他的笑,有寒意从骨渗出来。
“冕,斩灵君陛下神魂快溃散了!”突然他身后的鸣廊惊恐开口,玉无缘转身时,见鸣廊怀沈长安身气息微弱,时有时无,而指尖,已经化了微弱荧光,快要散去。
若神魂散去,入了天地,除了被人以神魂为祭,艳血绝骨来唤醒,从神归井归来的话,那人便是魂飞魄散,不会超生。
帝师微微叹息。
玉无缘指尖微动,划破自己手指,后有一滴艳血流出,悬于沈长安眉心神印方。艳血流出之后,他的指尖伤口便快速愈合,似是从来没有被伤过。
那滴艳血在空气微微蠕动,而艳血空,灵气聚集,缓缓化成帝师的法相虚影。
玉白色的麒麟在菩提树下咆哮,一吼,似要裂了苍穹。
神威从玉无缘眉心魔印一泄而出,引导着那滴艳血融入沈长安眉心神印,修补沈长安神魂之的伤口与缺失的地方。同时,他的神威也护着沈长安的神魂,不让她被他的神血的意志同化。
良久之后,沈长安呼吸渐渐平稳,帝师耗了一滴艳血,且以神威给她疗伤,可是,他的脸色依旧和刚来时一样,甚至呼吸都没有乱,所有动作,他做起来似是没有费力气,可是,他的面前,鸣廊却见他的眼底藏起了一丝疲惫。
天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