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就见彩霞跑了来。鸳鸯历时知道不好,这次怕是不同往日了。贾母自然也明白,不敢再拖延,坐了藤椅上,茗烟四个抬了起来就跑。吓的鸳鸯,彩霞左右跟着护着。茗烟几个跑的可不慢,他可记得宝玉要他机灵的。
“大暑天的,母亲有什么吩咐,叫了儿子过去便是了。何须亲自过来了。”手中没了大棍的贾政,迎着贾母过去了。
贾母气喘吁吁道:“叫了过去吩咐?吩咐哪个了,我又没养个好儿子。”贾母说话,有丫鬟扶着进了屋里。一看长凳上的人已经不动,腿窝往上,腰背往下一片殷红。便知今日这回不比往日,怪不得茗烟几个那般下了死力了。
贾政道:“儿子管教他,也是为了光宗耀祖不是。”
“你还想着光宗耀祖了?下了这等死手,还等着他光宗耀祖。”贾母说着话,点指的手指哆嗦起来。
贾政忙扶着贾母道:“母亲不知,这些日子来,他闹的实在没个样子了。就是前几日,还使了人,骗了儿子去母亲那边的,谁知儿子一走,他同那……”
不等贾政说完,贾母厉声道:“好啊!我说今日为何下了死手了,原来是打给我看的。”
一听此言,贾政心中后悔,历时跪了下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作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
“你也不用和我使性子,我也算知道的,你是厌烦我们了。好好好,我这就带了宝玉回南京去。看不见咱们娘们儿,你也便静心了。”说着又对王夫人道:“你也别哭了,眼下他小,也不知道好坏的,疼了也白疼,等长大了,做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就忘了老子娘的,也多了去了。”
“母亲这样说来,叫儿子没有立足之地了。”受不了的贾政跪了下去。
“你没了立足之地,倒是下的去手!”说着抱着不能动的宝玉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