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贾琏见了,站了起来道,“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凤姐道,“都这会子了,还看什么?”
贾琏道,“方才珍大嫂子不是说了吗?让小心些,免得鲍二闹出阵仗来。”其实这话是宝玉见尤氏要走的功夫,才想起来的,说起来也是得了平儿,宝玉有些忘乎所以了。不然这样的大事哪里会忘了?要知道,即便鲍二不是东西,可他老婆一死,那其他的下人心中又会怎么想了?这也是宝玉看贾琏凤姐闹起来生气的主要原因了。
哪知凤姐听了这话,原本努力压制的小火苗瞬间燃烧起来。“诶呦呦,二爷这话说的倒是体面的,只是我听了倒不明白了,真真想不通二爷是怕鲍二的闹出阵仗来,又或是怕什么人吃了亏的。”
贾琏听凤姐这话心中也有火儿,好好的一闹,自己却丢了个平儿。看方才宝玉那话在明白不过了,自己要是再敢平儿的心思,怕是他就要闹阵仗了。而这些,都是眼前人闹起来的,再说自己说要出去,不过是要寻个台阶,可你倒好还抓着不放了。想着道,“体面?真要是知道个体面,没准便不闹了。”
凤姐眼眉一立,“这是说了我呢?”
贾琏道,“谁心里还没个数儿了!”
凤姐道,“听这话,二爷是怪我了?那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像个阎王了?那娼妇咒我死倒也罢了,你居然还帮衬着。用宝兄弟的话说了,‘一起过了几年了,真的便是一个好儿都没有?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来了。’不指望想出一个来,便是半个,也不该那样咒念我的。”
贾琏哼了声道,“还敢提了你宝兄弟了!既是他说的明白了,何不找他问问,对我都说了什么了。劝你还是收着些的好,太要足了强,未必就都是好的。”
“我怎么就要足了强了?熬了几年了,我连个混账老婆都不如,我还有脸过什么日子了?就这样,二爷还说了我要强,我哪里便要强了?”即便凤姐知道贾琏前面的话中有话,可她断章取义,只抓住后面的说。
贾琏道,“罢了罢了,不去便不去吧。何苦又说了这几车子的话了。”
凤姐见贾琏服软,心里一松,假意余气未消,脸朝向里面便躺着。贾琏见了,只在榻子边上坐了一会子,见凤姐不动,又往里推了推她。凤姐装模作样扭了几下,貌似要躲开贾琏的手,实际上却多了不少空当地方,贾琏便拉起被子,给凤姐搭上,自己又偎了偎,便也躺了下去。就这样,二人睡个囫囵觉。次日天明,丫鬟婆子见一夜平安,自是该做什么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