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自己的嘴,怕是同戚建尡一样,也要麻木了,觉得淡。
“诶呦哟,这是哪里的话了,旁个不知,宝二爷这常客,还能不知了?要说咱们这菜,不如上等酒楼的滋味,这倒也罢了,可这酒,怕是说不出什么来吧?更不要说什么兑水了。”鸨母压低嗓子,同宝玉周旋。这要是嚷开了,那边一个个喝的迷糊的,非闹起来不可。毕竟她心里有数,这酒要是论起大碗来,最后都觉得没味,其实哪里是没味了?怕是根本不知道喝的是什么的。
冯紫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他还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真要嚷起来,对自己的声明没好处的。上一回,已经闹过一次了,这次再要生事,难道这不是还能都是别人的?“妈妈只管坐了才是,宝二爷不过是多喝了几杯,说个玩笑罢了!”
那鸨母就势坐了,道,“我自是知道这是玩笑的,可这样的玩笑,我们那里又受得起了?姑娘们整日迎来送往的,剩下几个辛苦钱罢了。若是二爷这话真的嚷了出去,怕是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薛蟠道,“还不至于的,那里就到了那般了?旁人不说,我自是不会相信的,说起来,咱们锦香院的酒,即便京中那也是上数的。妈妈可别怪了宝兄弟,他酒力甚浅的。”鸨母听了冯紫英和薛蟠的话,心中有底,一双眼看向戚建尡,只要他再说好,那就无事了。
果然。戚建尡听冯紫英薛蟠如是说,赔笑道,“喝高了,嘴里却是淡了些,品不出个滋味来,也是有的。”说话心里道,自家门面矮些,小心才好啊,这般场合后面哪会没个撑腰子的呢?
鸨母听三人表态,笑着看向宝玉,那意思明显,你看看如何说吧。
哪知宝玉却是一叹道,“薛大哥却也学的不堪了,咱们都是实在人的,怎么便不说个实在话了?就是这酒菜,确实是没个味道的。”
薛蟠笑道,“好兄弟,就这般,以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了。当然也不能同家中比的。谁不知道……”
不等薛蟠说完,宝玉道,“哪里还要同家中的比了?便是路边的,那也比不得的。”
鸨母听了这话,气的险些翻了白眼儿,可见天迎来送往的她,城府自是极深,依旧笑着道,“怕是宝二爷真的不胜酒力的。”
宝玉道,“即便我不胜酒力,可我也是知晓味道的。”说话,点手唤了大茶壶过来。摸了个小银子出来,道,“去给我买六碗‘就这味’回来,要快!余下的钱算你的了。”
余下的钱算是他的,也就是有小费,那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