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闭眼睛都能走对了。可走着走着,宝玉觉得脖子毛刺刺的,难道走错了路?又或是被黑衣人给盯上了?想着忙抬头看去,不由唬了一跳。
地方没走错,正站了宁荣街的街心,只是平日里并无多少声息的街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粗略看一眼,没七十也有五十,再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宝玉心知不好,昨晚上燕儿的话灵验了,真是自己家出事了!再看这些兵士看向自己的眼神,宝玉进退两难。别是他们认出自己了罢?千万别,自己要是掉里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可事情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一群兵士看了宝玉一回,又见他站了不动,四下里,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眼见于此,宝玉心里一叹,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何等方式结束,都没想到过眼前这般,居然是自己闭眼睛走路,一头撞进来了的。可心里即便再急,却也不能动,否则那罪就算是通天了。
兵士们仿佛如猫捉老鼠一般,即便围上来,却不急着出手,左转右转,左看右看。看的宝玉这个难受也就别说了,就差要提醒她们一回,拿了画影图形出来就是了。然后好歹给一句话!
兵士们并不理解宝玉,看了一会后,三三五五聚了一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就在宝玉都想自首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兵士们又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还弱弱地到了句,“可是将军?”可是将军!这是打哪论的?难道认错人了?宝玉偷眼看了回说话的那人,好像见过啊!在哪见过呢?
一群兵士见宝玉也端详起了他们,不由的精神大好。又一个道,“可是扇子将军?”
听扇子将军,这回宝玉反应过来了,急忙道,“诸位哥哥是西边回来的?”
“可不是了!”一群兵士瞬间活了起来,“我就说着是了,你们还要犟!”另个又道,“你就是数嘴儿罢了,既是认出来,便该早说话才是。”说笑着,兵士们从新把宝玉围了中间。“将军如何到了这处了?”
宝玉苦笑一回,不便先回答,便道,“诸位哥哥如何到了这儿?”
“还能为什么,自是来抄检贪官的。”兵士们说着哼了一声,又道,“便是这贪官,吞了我们的粮饷,害的我们大败!”宝玉听了心里一叹,看来李贵没能完成任务啊!自己老子果然出事儿了。
兵士们到未曾留意宝玉神情,又道,“将军还没说,如何来此呢?莫不是来巡视的?”
“我倒是想来巡视了,只是没这个资格的。”宝玉说着苦笑了下,问道,“诸位哥哥现今何处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