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来走走,想着散散也就好了。如此也没叫人,自己到了院中。五月的天儿,自是不冷的,如此妙玉走动一回,心绪随着脚步移动慢慢平静下来,这才放心。
觉得这回可以睡了,便要回屋,不想路过藕官和蕊官的窗下,见里面依旧有亮光,捎带看了一眼,可巧听里面二人道,“今个妙玉姑娘是去看我们姑娘么?”藕官虽是服侍妙玉,只因黛玉从前对她很好,如此时不时还会乱了称呼。
又听蕊官道,“谁个说得清呢!只顾外面同宝姑娘还有莺儿姐说话了。”
藕官道,“可说了,宝姑娘变了好些的。”
蕊官道,“许是薛大爷的事情闹的,任是谁,又能有精神?”
藕官笑道,“我看不是为了薛大爷的,是宝姑娘起了心思了!”
“什么心思,你又说了什么?”
藕官道,“还能什么呢?自是牵挂宝二爷了。真当我们看不出么?”
“就你精灵的!”蕊官说了一句,笑起来,又道,“那你说,咱们现在的姑娘,会不会也牵挂宝二爷!”
蕊官一句话,说的妙玉脸热心跳,她自然明白现在的姑娘是谁。霎时间脑子里面莫名塞了许多东西进去。忙收敛心神,疾步进禅房,仍回禅床上坐了,想着闭目养神。奈何只是这一句玩话困在心头,如春日之草一般疯长起来。心绪一起,再也挥之不去,明明只是神不守舍,却如失魂落魄一般。
妙玉越是不想,往事种种却一件件涌现眼下。勉强压制,精神愈发恍惚起来。慢慢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等藕官和蕊官清晨过来,这才唤了过来。却也把她二人唬的不成,忙打发道婆去请大夫,大夫看一回,又无定论,只是开了些个安神的药,并留了话,若是不好,另请高明!这边藕官蕊官忙着煎药,药也煎好了,香菱也到了。
香菱仔细看一回妙玉,恍恍惚惚心上有个影像,莫不是自己见过她如此么?想了几回,必是没见过的,那么为何如此熟悉呢?不敢再想下去,只得说话:才要说林姑娘我们等了许久……香菱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确见过如此形状的,不过不是见了妙玉,而是见了林姑娘。
当日二爷装病唬紫鹃的时候,自己和紫鹃换了下,去服侍林姑娘。晚上林姑娘起床要作诗的情形,与眼下就差不多,难道大士要下凡了么?这样一想,香菱才说起小院中的事情,果然见妙玉脸儿更红了,如此香菱心里有数。忙服侍妙玉用了药。
妙玉吃了药,送了药碗出去。香菱回来坐了床边,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