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带着不确定,以司徒小书的脑子,最先冒出的理性怀疑并不是这个,可在心里,她怎么也无法接受,武苍霓对这一切知情,甚至下令主使的这个可能。
温去病哂道:“妳这人也真是奇怪,那些村民的作为,妳看不过眼,要和他们动手,现在他们给人一刀杀了,问题解决了,妳反而还替他们不依不饶,我说妳到底是想怎样啊?”
司徒小书道:“我坚持的是一个义字,合乎义理,为所当为,并没有特别针对谁,他们就算行为有偏差,但罪不致死,更不该由那些兵将下手,这根本不是执法,我觉得里头有说不清的阴谋。”
温去病道:“罪不致死?那些被你们干掉的狼孩父叔,犯了哪条罪?他们个个该死了?战争之中,罪与法本就不同于平时,西北一直是战地,妳要拿妳的大义去套在他们头上吗?”
司徒小书凛然道:“大义是基本大节,最基本的价值,不会因为所在的时空不同,而有什么改变。”
温去病点头道:“理解,既然如此,妳去把那些士兵都杀了吧,看看他们死光之后,谁来替妳打仗?谁帮妳保家卫国?到时候兽族破关,妳对着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和他们讨论妳的大义吧。”
“你这是绑架犯的逻辑!”
司徒小书杏眼圆瞪,被气到头发都快树直起来,但在个人心里,她也知道自己完败,在这男人的面前又输一阵,要是有一群百姓在这里,自己搞不好会千夫所指,成为罪人。
自己不是不懂得变通之人,也晓得战地状况特殊,不能以常理度之,但
不管怎么通权达变,军人的基本大义,就是不能向平民百姓举起屠刀,如果连自己该守护的百姓都杀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是绝对不能让步的坚持,也是自己之所以那么难受的理由,温去病的嘲弄无疑是颠倒黑白,可他的话,总代表着现实,最残酷而严苛的现实,大部分人会选择的现实,哪怕自己再自信正确,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温去病牵着香雪,悠闲地走路,看着司徒小书的苦恼表情,没有说什么,龙云儿却想起一事,问那些被释放回来的封刀盟好手,为何不见其他人?
“我们是被放回来与小姐会合,其他人当时都还在那边,可能有些话要问,之后才会放。”
“我们脚程也不快,他们就算晚点被释放,也应该追上我们了啊?”龙云儿奇道:“怎么现在一个也不见?都没往这走吗?”
这一点透着异常,但也不是不能解释,龙云儿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