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妳添水的,人类女孩子真好,有这么细的肌肤,妳好白,像雪一样,好羡慕妳们呢”
出口开声的,是安德烈所叫来,服侍司马冰心沐浴的那名狼女,她捧来一盆冷水,拿瓢舀起,慢慢添入。
司马冰心素来被人服侍惯了,但被狼女服侍,还是第一次。从小到大,兽人对司马家而言,是永远无法和解的敌人,双方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现在被狼女伺候洗澡,司马冰心全身紧绷,进入备战状态,心里也七上八下,就怕一下忍不住,出手把这狼女击杀,闹出事来。
异常绷紧的身体,引起了狼女的注意,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仍旧笑着帮小美人倒水、擦身。
“不用紧张,也不要害怕,我们和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不一样,不会伤害妳的。”
“谁、谁害怕了?我才不怕呢,你们兽人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你们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你们全都一个样,所有兽人都是会杀人的,我有很多亲人,都被你们杀了!”
说到后头,旧怨上涌,看着眼前的那个狼头,司马冰心紧咬着嘴唇,无声握拳,差点就一击打出去。
狼女没有特别在意,只是笑道:“但你们也杀了我们很多同胞啊,在这之前,整个西北都是我们的家园,现在缩到这么一点地方,空出的部分上头的同胞,全都被你们杀掉了。”
“那是因为是你们先”
司马冰心不善口舌之辩,想要辩驳,脑里记忆起历史,有点不太好说。
兽族依托妖族,两者存在大地的时间,不管追溯到太古或是远古,肯定都比人族久,人族为了开荒,逐步拓展到两族的空间,要说先后顺序,好像很难说是兽族先来惹事,,,“我们祖先来开荒的时候,是你们先过来杀人的,所以是你们的错。”
“那如果我们现在到人族地盘去开辟势力范围,人族会眼巴巴看着,或是提供我们协助吗?”
“当然不会!肯定把你们都杀光。”司马冰心微微脸红,但仍强势道:“但那是因为你们的祖先,先对人族下杀手,所以现在才容不得你们过来,一切都是你们先挑的头,是你们的错!”
这话着实说得脸红,纯属小女孩式的强辩,司马冰心自己也知道,哪怕是全无恩怨,人族也断不容许兽族侵门踏户,事实上,哪怕是人族彼此之间,谁也不会容许别人到自家地头来发展,为了争夺地盘而爆发的战争,从古至今从来没停过。
但哪怕知道这个现实,在兽族面前可不能示弱,哪怕口舌之争,也必须寸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