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冰心不认得兽族的要人,可这名年老兽人的身上,不住散发着一种气息,无限近似于自己在玉虚宫中谒见的那些上仙,这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遇到天阶人物。
经历百族大战的伤损,兽族的天阶数量没有人族多,在西北之地更只有一名,就是之前主持血祭,又被天神兵击破分身的兽尊嘎古。
之前遮日那王放出的话,飙狼族若要提人,除非兽尊嘎古、托尔斯基其中之一亲来,现在嘎古亲来,司马冰心为之忐忑。
遮日那王忙着拷打问话,一时间倒还没有伤害两人性命的打算,可若让嘎古把人提走,恐怕就不是性命不保,而是想死都死不掉的惨况。
邪派巫法之中,有些擅长控尸、拘魂的高手,兽族动不动就玩血祭,对这一套尤其擅长,嘎古又是天阶之尊,落到他手里,恐怕随手就能把人弄成不死活尸,神魂拘禁,永恒酷刑,那真是想死都死不成了。
年老的兽人,步伐很慢,喉中还不住轻咳,当来到水牢边,他抬起头看小窗瞥了一眼,昏白的眼瞳,没有半分生气,像是行将就木的濒死老人。
看上去,没有一点威胁性的眼神,司马冰心却不知为何,打从骨髓身处生出恐惧,靠着长年修练冰音咒,她压住要喊出口的那声尖叫,却压不住全身颤抖,瘫坐在地,双手环抱,不能自制地抖着身体。
“玉虚门下,不过如此精英种子,不过如此”
老兽人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往脚边吐了口痰,望向温去病,“你不怕我吗?”
“怕啊,怎么不怕?”
被铐在架子上,温去病的样子显得特别凄惨,“伟大的天阶,连司马家的小女孩都被吓倒,我一个无名小辈,又怎么能不怕呢?”
承认胆小,但话语中却蕴含着别样意义,堂堂天阶之尊,居然对差了两阶的弱小晚辈施以威吓,以大欺小的污名,却肯定是赖不掉的。
含带讥讽的话语,嘎古闻言,未有动怒,只是饶有兴味地再看温去病一眼,道:“嗯,你不怕我,很好很好,一个自称无名小辈的人族,有着让我检视不出的神魂,还有古怪的身躯,,,人族之中,很少有像你这么古怪的”
温去病并不答话,自己从前没和这位打过交道,但能入天阶,那怕只是半步天阶,都不是简单人物,自己身上的诸多隐密,就是天阶也没那么容易看透,可正因为看不透,反而更为惹眼。
似嘎古这样的兽尊,玩弄灵魂什么的,易如反掌,在这样的近距离下,他一眼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