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闹哄哄的场子,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谁能料到,看来那么神圣**的高僧,居然有那么俐落的短打身手?
而且还说打便打,前一秒还好好说话,忽然就出手一阵暴打,还打得那么凶狠,插眼、膝撞脸,招招都往死里去,这哪还像佛门高人?
刚刚他曾自称年少时遭遇不堪之事,勘之不破,这才愤然出家,遁入空门,加上他对淫徒如此愤恨,该不会当初他就是遭遇类似事件,羞愤、伤心之下,从此为僧
连急赶过来的平剑秋,都一脸错愕,病僧大师不是自己请来救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来要命的?自己请鬼拿药单,找错人了?
温去病对倒在后头,满身是血,好像只剩一口气的少年,看都不看一眼,站在场中,冷对各方注目,眼中直直盯着杨猛,似笑非笑。
身为事主,杨猛被盯得直发毛,病僧大师的目光,仿佛直透自己心里,能看穿一切,之前的满腔怒火,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病僧大师的注视下,心虚生惧。
“杨施主,多谢。”
“不、不敢呃,大师为何要谢在下?”
杨猛心里直发毛,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谢,怎么听都不是好事。
温去病合掌道:“多谢杨施主让贫僧忆起旧事,明白自己还压抑着这么多的贪嗔痴怒,唉,劝人放下易,劝己就难。”
这话一出,不只杨猛,现场众人都开始叫不妙,一个高僧面对本身积压的贪嗔痴怒,有所感悟,若是就此得证菩提,那也还罢了,但也不是没有就此自暴自弃,一步入魔的例子,如是后者,在场的自己不就好危险?
病僧是五绝高人,心性修为姑且不论,实力摆在那里,如果忽然失控,这里谁制得住他?谁来得及逃生?
温去病望向杨猛,道:“杨施主胸中怨怒,可好些了?”
杨猛看了地上那少年一眼,眼见情况未明,有些停手,却又有几分不甘,抱拳道:“大师,请让一让,平家小畜生辱我如此,我与他不死不休。”
“原来施主还放不下这也难怪,想当年,贫僧也是放不下这么多年了,贫僧才明白自己终究没能放下却又为何要放下?”
病僧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益发诡异,看得杨猛心里直发毛,就听他缓缓道:“其实,贫僧还想起了一事”
“”
“杨施主不问贫僧想起了什么事?”
要是有得选择,杨猛真他娘的不想问,但和尚都主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