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粉碎过的手骨,日以继夜地刷便桶,清洗秽物。
留着自己残命,可以彰显他们的威风,不过他们并没忘记斩草除根,定时会来视察,顺道一棍打折自己的手脚,而“疯得彻底”的自己,必须“感觉不到痛楚”,越痛越笑,甩着变形的手臂,手舞足蹈,让他们安心地大笑离开。
晚上,所有人都睡了,自己仍不能松懈,因为宫里每个清醒的人、每一双眼睛,都可能是敌人的眼线,只要有人察觉自己没疯,自己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绝不能有一秒的松懈!
心里有些东西死了,但有些东西正开始萌芽。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多。
暗无天日的疯狂里,自己不曾放弃过,终究有那么一天,自己会等来转机,神也好,魔也罢,只要能给自己那么一个机会。
这样的祈祷,终于在某一天得到回应。
那日,自己正拿着马桶刷,坐在土墙旁,吃吃傻笑,作势要开始梳头发,忽然发现有个蓝衫男子,离奇出现在这后宫禁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他是谁?怎么来的?
“我靠,这货是阿山的老婆?他小子的口味够重啊!连这都吃得下?怪不得他不要美女”
蓝衫男子的表情,有那么简短地惊愕,但随即就像看透了什么,微微一笑,走到面前,举掌按在自己头顶,不避脏汙。
“我没时间废话,阿山媳妇,妳就回答我,妳想死?还是要活?”
机会?还是陷阱?选错了,可能就这么没命了。
忐忑不安,但自己决心拿命赌上一次。
“我我要活下去”
因为极度紧张,口齿已不清晰,但自己仍竭力镇定,说出第二句,“你、你是”
“名字不过是代号,朋友们都叫我团长”蓝衫男子淡淡道:“算了,阿山媳妇,妳还是叫我贾伯斯吧。”
命运的车轮,就在这一刻脱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