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玺鸿清楚地记得,那些碎星者连同家人,被装箱上船,卖往海外时,一个个咬牙切齿,发誓复仇的怨毒模样,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在说笑,而海外诸国虽然远,却不是没有脱逃回归的风险,为此日夜提心吊胆,很不值得。
为了日后可能的隐患,自己向家主劝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在这方面,温去病就强势地独排众议。
“我温家就是靠风险赚钱来发财的,什么叫危险?有什么比穷还危险的?”
就这样,温去病专断独行,坚持地干着这不容旁人反对的危险买卖。
温玺鸿经常觉得家主很诡异,有时候算盘精得让人害怕,连一块铜板也发誓要挣到,有时又任性得没道理可言,全然无视金钱损失,自己跟随他日久,却总弄不清楚这是怎样一个矛盾的人。
然而,有时温玺鸿也会隐约想到一些问题,想到或许家主的真实想法,和他表面展现的并不一致,如果他交代的理由并非真实,那么自家此刻的所作所为就等同是
这些念头,不只一次浮现过,但没有一次敢深想,像自己这种身上背着祸事,只能改名托庇于温家的后来者,此生祸福早已与温家绑在一起,过度窥探家主隐私,并不聪明。
更何况,温玺鸿清楚记得,在同时期来到温家的新人中,自己并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个,还有两个人,他们比自己更出色,也更喜欢寻根究底,后来好像察觉到什么,然后就没人再看过他们了据家主说,他们两个被转调海外事业部了。
这回碎星团大举从海外归来,震动整个大地的同时,港市温府之内,也有不少人呆若木鸡,而像温玺鸿等人,则是暗呼一声“果然如此”,要不是皇城之战后,温去病便告失踪,他们早都涌到温去病面前,想听他把事情说个清楚。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人了,但司马家人都在旁边,这些话不好问出口,只有温在乎走到温去病身前,欠身一拱手,“家主,欢迎回来。”
看着老人,温去病的眼神明显不同,那确实是一种看着自家长辈的神情,司马令公等人瞧在眼里,心中顿时有数。
“在叔,这些时间,辛苦你了。”
温去病向这位老家人弯腰行礼,抬头道:“之前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多事情没有向各位交代,最近这一年,又发生了些意外,我人不在国内,有些事没能及时应变,累得众人辛苦,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而之后我会做出补偿。”
一番话听得温青卫、温玺鸿等面面相觑,特别是听到“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