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最大的就是行人道的自己。只是兄弟们的血海深仇,岂是一时利益能比较的?
现在,自己想要动手是没人拦了,可胸中翻涌的这股不快感,这股犹豫,这股不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司徒诲人,什么狗屁刀皇,现在一副死狗的模样,仿佛随便一脚踢过去就能弄死,这样的仇敌,就是杀了又有什么意思?宰掉这种杂碎,就能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吗?自己努力修练力量,为的是扬眉吐气,不是欺负弱小来恶心自己的!
“弟兄们,再给我点时间吧,后头我一定为你们报仇,让你们能以身为碎星者为傲!”
捏紧拳头,尚盖勇暗自祈愿,这个问题在自己心中向来是个两难问题,一方面,自己背负着过去死难兄弟的期望,要对他们有个交代,就算因此让复仇之火,把世间焚成炼狱也在所不惜;但另一方面,阿笔、阿山和他们代表的活着的兄弟,更着重于现实与未来,他们有他们的理念,自己也不想与他们冲突,很多时候必须得妥协。
想到这里,尚盖勇哑然失笑,自己本来不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恶鬼吗?不是下定决心,为了报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一切凶狠残戾手段,都百无禁忌吗?这般种种,都是自己当初陷入绝境时,咬牙切齿发下的誓言,怎么今天也开始学人讲起英雄气概,看见司徒诲人落魄,就感到不值得出刀?这种无谓心态哪来的?
“行人道的帝皇之心,看来真不是好东西啊!”
尚盖勇一下苦笑,看见底下落魄的司徒诲人抬头,隔着遥远距离,与隐藏在空中的自己对看。
这般情景似曾相识,先前魔族控制三家联军围剿汉水时,却是由司徒诲人作为统帅压阵,与主守汉水的自己发生冲突,两人曾有过多次这样的对峙,那时的他,渊停岳峙,宗师风范,哪是如今这半头白发,气色灰败的半小老头可比?
尚盖勇不禁冷笑起来,自己现在虽然不打算动手,可也不会对司徒诲人有什么同情之心,事实上,看他在此受万夫所指,如遭凌迟,更受众生愿力反噬,这也一部分满足了自己的复仇心。
万千群众的一同指责,是一股很恐怖的力量,在这份压力下,不光是司徒诲人受到众生愿力反噬,逐渐形如朽木,这份压力甚至广及整个封刀盟,即使他们并不是受到愿力反噬,却也同样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在木台周围,那些被挤在人群中,本当维持秩序的封刀盟高手,就算不愿出手伤人,却仍能轻易鼓劲护身,组个半米或数十米的气墙,隔绝人群,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