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来投奔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一票难民来,从开头就是个大麻烦,后头还不知要怎么收拾?”
山陆陵遥望营帐,沉默了一下,道:“这是他做的决定,他的人生,我们只能尊重。”
褒丽妲却冷哼道:“那个人这两天应该就要回来了,你到时候敢当着他的面说这话?”
这一下回呛,山陆陵登时语塞,讪讪了半天再也说不出话来,韦士笔不禁摇摇头,叹道:“我还是先去安置那些难民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的事,我们之前还干得少了吗?”
山陆陵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无用了,褒丽妲则斜看同伴一眼,转向韦士笔喊道:“那么些难民,你一个人安置得过来吗?要不要帮手?”
“免了,我是要人来帮手安置,不是来安葬的”韦士笔顿了顿,表情尴尬,“是我说错了,让妳来的话,恐怕渣都没得剩,哪怕想安葬都无从葬起吧?”
“滚!”褒丽妲背后蝠翼展动,直接拍起一颗头颅大的石块,砸向奔逃中的韦士笔,“给我滚,给我逮到就抓你葬棺材底!”
韦士笔哈哈大笑,跟着一溜烟地跑不见踪影,留下两名同伴守在原地。
而在那个令他们担忧不已的营帐里,尚盖勇正与久别重逢的故人叙旧,在孤灯之前,听着七小姐说起这几年的颠沛流离。
“兄弟姊妹们为了家主之位内斗,背后却是被跳过继位顺序的叔伯婶婶在支持,明知都知道大敌在侧,却谁都不服谁,还在不住内耗,最后妖魔打过来,无论先前争到了多少好处都没半点作用,一股脑被杀了个干净袁家从此完了,我实力低微,不被妖魔注意,侥幸逃了出去但是伤得很重,昏倒在那座农村里,村里人很好心,救了我起来,之后我就一直在那里生活”
七小姐面有病容,清丽动人的面上,却满是憔悴,即使不听她的叙述,自己也能想像她这么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先是经历惨烈的战争,亲朋都死绝,这几年里又沦落在田村,隐居种菜,粗茶淡饭,其间受了多少的苦楚。
不过,这些事从她口中说来,却全然听不出一丝苦意。
“福婶啊,她之前帮了我很多,我本来根本不会做针线的,是她手把手教我第一次在鞋上绣好花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啊”
“李大爷当我像他得亲孙女一样,常常上山打猎回来后,都要送些野味给我我好笨的,送来的那些野味我都不知道怎么杀,第一次割开山鸡脖子的那天,我一个人在房里哭了整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