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峰砸下老本,还趁乱打劫联邦国库,大作假帐,这才建筑起来的总部私货,终于不堪负荷,化为漫天粉尘,这一幕看在普通民众眼中,顶多只能算是奇景,但落在正担心温去病状况的武苍霓眼中,这一惊非同小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去病出事了。
一路以来,伴随温去病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骤然意识到凶讯,先是心头一震,随即凝定下来,告诉自己,那个男人过去不知闯来多少险关,从来都死不去,这次也必不例外,他是负载了大家希望的男人,哪可能在区区万古的考验上,马失前蹄?
但,过往深信的东西,这次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自我安慰,心里越来越是担忧,万古界线是一道天险,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出类拔萃的大能,在这一关之前身殒道消,自己对温去病虽有信心,又会否过于盲目,无法准确判断状况呢?
关心则乱,与所爱之人永别的伤痛,又一次袭击心头,武苍霓无言握紧拳头,双肩却不禁震颤,眼中更不自觉地湿润,险险就是泪珠滚落。
这样的情绪,瞒得过同样不安的司徒小书,却吓到了正注意这边的李昀峰,连忙开口,“喂喂喂,妳别这样啊,他未必有事,妳这么急着掉眼泪,是急急忙忙把他给杀了吗?”
司徒小书惊喜道:“温大哥,他没事吗?”
李昀峰淡淡道:“如果他早已身亡,大楼怎么会崩毁?如果他还在度劫,大楼崩毁后,怎么会没有余力毁坏周遭?虽然不是没有其他可能,不过我还是相信这个呃,不用废话了。”
在李昀峰视线的对面,武苍霓的身后,温去病的身影,无声浮现,甫一站定,立刻被武苍霓的神情给吓一大跳。
“哇!怎么回事?谁死了吗?”
温去病的惊呼,同样吓到心境不宁的武苍霓,猛地睁眼就看到郎君归来,又惊又喜,随即意识到眼角泪渍,一手抹去的同时,另一手已化重拳轰在温去病胸口。
“呃,见了面就打?”
有多种手段闪躲或化解,温去病却不避不闪,硬受了一记,手上始终搂着武苍霓的肩头,怎么都没有放开。
这个动作,武苍霓看在眼中,登时化悲为喜,随即意识到更重要的大事,“你突破了吗?”
温去病洋洋耸肩,“算是吧,也不是多难的一道关,累积了那么多,开了这么多的外挂,如果还上不去,那就太扯了还累得一堆人做了白工。”
这句话,高深莫测,武苍霓大惑不解,李昀峰却道:“恭喜啊,始界第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