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的贼!”
李昀峰耸肩道:“贼就贼,去掉第一个字,也别说得那么得意洋洋啊,还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爱提万古?好像隔壁三大姑七大姨的孩子考上学校,找到机会就要提一下炫耀,这是很寒酸的心态喔!”
温去病翻了翻白眼,无言以对,停了一下,才道:“我以前好像是听他提过,拿了些东西去那个小团队”
李昀峰神情严肃,“是什么东西?”
“哪知道啊,他缺钱了就到处去偷,偷到东西,看了不满意,就亲自动手改造,他的美学水平高,有自己独特的艺术感观,那些玉石珠宝什么的,被他偷回来改造一番,卖出去不但没人认得,还能连翻几倍价。”
回忆当初的情景,温去病有些憧憬,有些遗憾,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他改造那些珠宝玉石,最初只是为了改头换面,便于销赃,可一经他的手,往往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在拍卖场上,后来反而被捧为白菊绝品,受到收藏家热捧,价格一翻再翻”
“明白!白菊绝品,响当当的万儿,不但在珠宝市场,在人肉市场尤具盛名,凡是被他*咳,凡是与他相处过,还得到他亲自纹身的女子,往往都脱胎换骨,被奉为白菊绝品,轻易能成为各处青楼妓馆的红牌,现今欢喜院的高层,就有好几名白菊绝品。”
李昀峰大力点头道:“有才能就是牛逼!点石头都能成金,你说你爹他干啥不好,偏偏就这么整啊?他要是好好静下心来,规规矩矩做事,无论是九龙寨、欢喜院的一方副手,荣华富贵不缺,至不济也是顶级艺术家,还是那种人家抢着送钱过来的,何至如此啊?”
前半段话,温去病一脸无奈,就好像被人提起童年尿床,满心不悦,但事实胜于雄辩,无可抵赖,可听完李昀峰的后半段话,又是无声叹息。
“我也纳闷。这些年我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特别是懂事之后,我一有空就在想,明明他就有那能力攀到顶峰上,却总是一再踏空,你知道吗?那些白菊绝品我是说珠宝,他其实都没享到好处。”
温去病苦笑道:“他债务缠身,弄出来的珠宝,很多是被那些高利贷拿去抵数,还都是最便宜的价码,后头在拍卖场上弄出高价,他也分不到,人又死得早,还是他死了之后,才有了白菊绝品的名头,被炒作起来才能他有,却被自己的性情误一生,只能说有些人就是没法规规矩矩。”
李昀峰道:“所以,这些年你一直捧起九龙寨,把他当成你或者说你们家的东西,算是替你父亲完成昔日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