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里的老人说,我出生的时候,下着大雨,我母亲死在院子里,身下的写一圈一圈的晕染开。
收拾她的尸体时,发现我出生了,无声无息,不哭也不闹,被抱起的时候也是看着他们,无喜无悲。
父皇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我母亲只是家族送来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把我母亲的家族拔除。
她就是为了这个,跪在父皇的宫殿前,请求父皇更改斩首的旨意,父皇不理她。
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不吃不喝的跪在青石砖上,连跪了两天,父皇非但没有感触,更是一杯毒酒赐死。
就在她死的时候,大雨开始下起,毫无预兆,接连下了几个月。
全国开始洪涝,父皇更是觉得我不详,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不断上书要处死仅仅几个月的我。
那时的我,不哭不闹,即使饿肚子也不哭,他们都说我是哑巴。
父皇把我发配到边塞,所有人都认为几个月大的我肯定活不过几个月,但我坚持下来了。
孙将军可怜我,教我武功,谋略。
我一直都没开口说过话,他们总会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私底下讨论我,我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追究罢了。
十岁那年秋天,不知怎么,父皇终于想起我,又把我调回去,在宴会上,我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沙哑难听,却是叫着父皇。
我一直没有名字,他们都三皇子三皇子的叫我,那天枫叶正好,父皇给我取名北冥枫。
我并不爱他也不恨他,只是我知道,如果我想不饿肚子,想别人看的起我,我就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我像是情感缺陷,对每个人都内心毫无波澜,对我好我接受,对我坏我也接受,我认为都一样。
孙将军战死沙场的时候,我早就收到消息,可能天性薄凉,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却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肝肠寸断,这样才能表现的我重情义。
父皇渐渐消除对我的不满,让皇后收养我,皇后万事让我出头,却总是让五皇子领了最后的功。
她们在背后讨论我也好难听,说我是她们的一条狗,好用的很,但是我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我从出生以来,唯一想要的只有那个位置而已,那是我所有情感所在地。
那天花灯节,有刺客,我为了表现对父皇的忠心,故意为他挡了一简,鲜血开始流出,我没有在意,但是有人却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