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严霖一直都在灵堂待着,开始时候饭也没吃,第二天,严母就让人拉着他去吃东西了。
嘴上说不认这个儿子,心里怎么样都是心疼的。
今日便是严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棺材一旦入了土,以后便只能见到逝者的坟墓了。
棺材在入坟之前,需要绕灵,就是家人扛着引魂幡在鼓乐声中绕着棺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刚才严睿已经扛着引魂幡在棺木绕了圈。
一家人跪倒在棺木前面哭灵。
严老爷子出殡的时候来了不少人,除去亲朋好友,还有生意场的人,还有这淳安县受过有老爷子恩惠的人都来相送,人头攒动。
严家本是十年前搬迁来此地的,本是该由家人扶灵到嘉庆,将严老爷的尸骨葬在嘉庆严家本家的坟地。
可是现在却葬在这淳安县的一处静谧的山林中。
送灵的人存了疑惑,一问才知道,是严老爷子自己不想回嘉庆,他的儿子都在这边,他要是回去了,怎么看到自己的家人。
也只有家人才能让固执的严老爷子想着不归故里,心安之处是吾乡。
人们常说人死灯灭,连着生前的恩怨也会一并了了。
严霖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离开了,走的不是回淳安县的路,在路上已经有下人牵着马在等他了。
他此行是去京城,找周溪张庭取了他们的首级,再来父亲的坟前认罪。
严睿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放在他身上,他走了便走了,没有任何人询问。
严母他们在坟前待到了将近正午才起身返回。
棺材都进了黄土,再哭也没用了,严母一步三回头的在倾言的搀扶下往回走。
才走到一半,李倾言便觉得胸口发闷,浑身上下都很热。
身子一下朝着后方倒过去,要不是严睿手快将她搂在怀中,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
“倾言,你怎么呢?”严睿伸手在她的头上探了探,发现非常的烫。
“怎么这么烫?”严睿着急的看着她因为不适而皱在一块的眉眼。
严母拿出帕子给了严睿,不知所措的在一旁看着倾言额头不停流下来的汗珠,这才开春怎么会出这样大的汗。
“火,火。”
明明前方是一座座山峰,可李倾言的眼中却映出一片火光,桂花树的旁边燃起了大火,应该是房子起了火,风很大,就要将火舌吹到桂花树上了,现在她只觉得热不疼。
现在这季节本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