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试想没有倾言的日子,若是她死了,自己也不会活下去的,他最近已经寻遍杭州也没听说有什么东西可以续命。
严母听儿子的话,在一边垂泪。
李倾言伸手抱住他,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更大,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的抽泣。
严睿一手将她环在怀中,低头轻触她的发丝。
哽咽沉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前响起:“你不该的,不该这样的,母亲渠弟还有楠香斋都是需要你的,不要为了我做这样的事。”
“渠弟大了,不用我照顾,他会将严家和母亲照料得很好的,至于楠香斋若是渠弟想管理就给他,若是他一心求学便都买了吧。”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在心里有了规划,抱着她静静地说着。
“上天真是对我们不公平,已经让你等我了三百年,可为何却还让你寿命短暂,我不甘心,不甘心的。”严睿眼眶微红,垂着眼睑看着紧靠在一块的人。
“可终归是让我等到你了,不至于年年复年年,日日复日日的在树下望着,可惜现在连那棵桂花树都没了,不然,你再将我葬在那处,说不定我还能再在你身边守着,化作清风,化作桂香,再等上几百年,又与你在一起,拜堂成亲。”李倾言擦了眼泪,抬头看着他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严母早就出去了,她在院外,看着临近的种满梅花的院子,现在这分月,梅花已经凋零了,种花的人逝去了,花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