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将桌上的灵位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手捧着灵位一直在诉说着,时而欢笑时而忧伤,在门外的燕儿担心的好几次要闯进去,却在手触到门的时候又收回去了。
夜色昏沉,已经去世的人不管怎么念叨,也终不会再回来的。
蒋府内,李倾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身前的木鱼,这木鱼是她娘亲送给她的,她娘心疼她,但也惧怕她,惧怕她的蛇蝎心肠。
自从那天起,就没有来看过她了,派来了好几个奴仆丫鬟照料她,还送了木鱼经书,这是让她修身养性。
当时她看着这木鱼的时候,一把将其摔在地上,上面出现了一条裂痕,她要的不是念经敲木鱼,要的是复仇,她要严霖的命,要李倾言一无所有,要让他们比自己还要凄惨百倍千倍。
她原本不相信蒋禹城会有决心和勇气去杀严睿他们,直到那天他走后,好久没有看到他,她以为他纳了妾,不来了找她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问了丫鬟,他没有纳妾,也没有在家中,她还是不信。
直到两天前她听身边的丫鬟说蒋禹城他死了,他死了,呵呵呵,这个窝囊废还是那么没用,杀不了严睿他们,倒是将自己的命给赔上了。
她也开始将娘亲送她的木鱼拿出来,没出去为蒋禹城守灵,却时不时地敲一下木鱼。
“唉,我听说了这蒋月小姐和严家少爷今日成亲。”
“严二少爷不是死了吗?我可听说都已经入土了。”
“是啊,蒋月小姐就是和严二少爷结的冥婚,人家情深呐。”
李倾语听着门边的丫鬟嚼舌根子,她听得清楚,蒋月和严霖结冥婚,严霖死了,他死了,被蒋禹城给杀了,蒋禹城还不是那样废,至少为自己复仇了。
她要出去,去看看严霖刚死可家宅中却红绸高挂的场景,她要去看看蒋禹城,多谢他为自己杀了严霖。
她将手上的木鱼放置在距离镜子不远的地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好似真的皈依佛门一般。
片刻,她将手放下,拿了黑色的帷帽戴在头上,将黑色的纱布放下遮住自己的脸,稍微整理了衣裳就推门而出。
这门一开,门外的丫鬟都惊着了,小姐从不出来的,这会儿怎么出门了,看她戴着帷帽这是准备去外面去吗?
“我要去淳安县,备好车马。”
右边一个好像是带头的丫鬟行礼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们在蒋府没有马车。”
另一个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