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语微中,安若沉着脸看着面前这个淡然的男子,成竹在胸,好似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没多加理会安若的目光,屈谨言继而道:“拆迁重建,这不是我们开发商的意思,而是政府的意思,开发商也不过是在响应政府的号召。
证书文件,以及同民众代表商议好,并且已经达成了赔偿协议,一切都依法合法,没有任何不妥,试问你又有何理由据理力争?
还有,你现在的做为,不是在和我们鑫隆集团在作对,妨碍天州市的发展,这是在和政府作对!”
话到最后,已然激扬凛然,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你这是在和政府作对”更是让的安若身心一颤,这顶大帽子不可谓不大。
正如屈谨言所说,这些道理她都知道,但她能怎么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里被拆,老妇人后半生的心血付诸东流,让这些孩子再次过上流离失所的生活?
她做不到,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也别无选择,明知不对,却也只能这般做。
屈谨言的话无疑是极具分量,且犀利的。
安若对这些事情本身又不是很懂,也没读过什么书,更是从十五六岁开始,就当了兵,眼下也才刚退伍不过两个月,虽说已经不小,但还是有些涉世不深。
此时面对的还是屈谨言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在他的言语之下,愣是过去半响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护,只是一味的蹙着眉头。有好几次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终是没能说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她面露难色,坚毅的面庞上尽是挣扎犹豫之色,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般。
屈谨言当天并没有再过多的同安若说什么,只留了句你好好想想,便一走了之了。以至于当过去半响才回来的赫云溪,不见了屈谨言后,便不经大骂这厮不是东西,拿她当苦力,自己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屈谨言并没有将孤儿院的事情抛在脑海,回到家做过饭一个人应付了一下后,便去了海边。
并没有那么巧,今天的海边并没有林怀柔的身影,想着白天的事情,屈谨言拔出了林怀柔的号码。
好像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也是,两人一个身在职场,一个是警察,工作上完全搭不上边,没有交集也很正常。
如果要是有交集,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试问整个天州市又有多少人想和这位原刑警大队队长有交集,如果有,多半是犯事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