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多年前也有人对褚令说过这样的话,他的笑容有些复杂,将怀里的檀木簪子取了出来放在姚今手心:“送你了。”
姚今摸了摸,似是根稀松平常的木簪,但表面极其油润,显然已不知道被人盘了多久,而且一股奇特的淡淡清香从簪子上幽幽传来,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弥漫了整间屋子。“这必然不是支普通的木簪,褚先生厚赠了。”
“慕容家的已经先走了,今晚给你行过针我也要走,药方已然留在药局的人手上,你这几日按着方子吃药,每日晨昏起来行走几圈,慢慢恢复体力。待你出发之时,我自会来找你,到时照料你一起回闽国。”说完,褚令又看了一眼那簪子,“收好这东西,宝贵着呢。”
“是,姚今送褚先生。”姚今依稀摸准方向,便是盈盈一礼。
褚令看看她,光着双脚趿着鞋子,身上穿着药局里的素色麻衣长衫,仿佛还是男子式样,长得虽然有几分俏丽,却离倾国倾城还差了一大截。可她就那么随随意意地朝那一站,却自然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显露出来,叫人不得不多看几眼。这让褚令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只活在他记忆里却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身影,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褚令告退,殿下歇着吧。”
阳樱待褚令出了门,急忙上前问:“殿下,刚刚褚先生怎么说慕容三皇子先走了?他不和我们一道回闽国吗?”
“呃,大约他要回去先准备大婚的事情。”姚今随手摸过铜镜上的一根发带,自己胡乱扎了一下,“你去将他的贴身侍卫寻来见我,叫慕容靖的那个。”
阳樱正要应声,突然想到外头的人还在等她通传,赶忙道:“白云山的县令现下正在药局总署外头候着,说要给您请安,您可要见一见?”
“不见!上次见个孙西峻,差点命都搭进了内江,这再见一个,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姚今急着要和慕容靖会面,哪里有心情搭理这些人,想想又道:”你让他送点咱们用的上的东西过来,再让龙婉领他去同泰居给泰丽两姐妹见个礼就行了。”
“是,殿下。”
“对了,你出去时,务必先将那慕容靖寻来见我。”
“是,那阳樱先下去了。”
“去吧。”姚今听到她出去带上门的声音,便小心翼翼自己又摸回床上,伸手到后背上摸索了一阵,自己试着弯腰扭动了几下也都无甚大碍,心中欢喜,觉得这褚令的医术若是在现代,估计提前一年就得预约挂号了,真是远胜于魏晋那老头儿。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