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疼得她脑袋上冷汗直流,而下巴许是刚刚被慕容靖踢狠了,口中一阵腥甜,鲜血便从嘴角缓缓流出,直流到金色云龙纹的地毯上。她无望地看着床榻上那个垂暮老人,那双尚算清澈的双眼正悲伤地注视着她,注视着殿上的众人,阳樱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突然,她发现原本被拖到一个角落里的慕容靖醒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狠狠地盯着她——不,是盯着她前面的慕容煦。
“你没事吧?”阳樱竭力用嘴型向慕容靖示意,仿佛是感觉到了她关切的目光,慕容靖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是的,一个在阳樱看来甚至有些诡异的笑容:这家伙是被打傻了吗?这都马上掉脑袋了,还笑!
与此同时,天章院外由慕容煦带来的那批禁卫军,这会儿正紧张地观察着整个奥园的状况,其中分成小组的一队队侍卫在黑幕中分散到奥园的各个角落,一时有走错路撞上的,低沉地互相喝骂几句,又赶忙奔赴着各自的目的地。
这些人虽身着禁卫军的服制,实则却是太子舅父柳钦府上的亲兵。此次太子利用监国身份,以训练新的海防军为由,将忠心闽王的禁卫军首领调出大奥,继又买通禁卫军的三名副将,将三班奥园中的守卫分时分批全部调往城外,再由柳府亲兵替上,其用心如何,已昭然若揭。然而他们占据奥园之后,不仅遍寻不得珍妃,也未能找到闽王的玉玺大印,此刻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天章院寝殿中的慕容煦,便有些耐不住了。
“混账,怎么可能找不到!”
“禀太子,那翡翠居里只得一群伺候的下人,说是珍妃早就离宫了,只是王上有令,不敢声张。我等将宫女嬷嬷们也逐一拷问过,确实不像撒谎!”
“那玉玺大印呢!可有找到?”
“太子殿下,属下等连房梁上都翻过了,实在是没有啊!”
“没有、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慕容煦一拳打在已昏迷过去的闽王枕旁,他咬牙道:“去,把褚令给我押过来!”
“是!”
两个侍卫出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殿外突然传来了几声尖叫与呼喊,然而片刻间又消失了,慕容煦只觉得外面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亮得他以为已然到了清晨,自己走到屏风外却突然发现,整座寝殿外是无数把火把照亮了天空,无数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冷漠地看着他——真正的禁卫军,回来了。
“你们、你——”慕容煦惊骇地指着人群,他带来的人已经一个都看不到了,此刻举着火把的都是真正的禁卫军,他们将佩剑背至身后,缓缓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