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并退了出去。
待到人都退下去了,江映月诚恳地望着申泰扬:“申太医,请您保下我的孩子,只要我能将他平安生出来,哪怕那时我立即死了,您也是我江映月的恩人。”
“我虽第一次为贵妃诊脉,却能感受到之前看顾贵妃身体的医家,定是极其尽心竭力,才能让贵妃的身子好得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才能让贵妃有机会怀上这一胎。”
“申太医不愧是魏国第一名医,”江映月微微叹了口气,“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曾受过重创,原本我是活不下来的,是闽国的褚令先生竭尽全力保了我的命。来魏国之前,褚先生也曾多次劝过我——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申太医,请您告诉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能保下的,对吗?”
“贵妃口口声声问的都是孩子,那贵妃可知,纵使申泰扬千方百计保您生下这一胎,可您的命也是万万保不下的;且女子生产,向来都是鬼门关走一遭,您若是生产的时候遇到危险,一尸两命,也绝非没有可能。您——可真的想清楚了?”
江映月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我想的很清楚,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保下这孩子,我都要用我这条命付出一万分的努力。”
申泰扬似是赞许又似是感慨,“天下之爱虽多,然而母爱之伟大,却是无可比拟。”
“不,”江映月扬起头,“不是因为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而是因为这是皇上的孩子,这是我和皇上唯一的孩子,我绝对,绝对不能让这孩子出分毫差池!”
申泰扬显然有些意外,他怔了怔,看着江映月苍白而坚决的面容,他缓缓合上双手,“好,既然贵妃有此决心,申泰扬也愿拼上此身医术,跟老天争一争您母子二人的性命!”
“申太医大恩,映月无以为报,”江映月艰难地起身下床,因男女有别,申泰扬并不能上前搀扶,见她喘着粗气趿上软拖,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正要帮忙,却见江映月歪着身子朝他跪了下来——
“贵妃这是作甚?申泰扬实难承受!贵妃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不、不,”江映月摇了摇手,猛烈地咳了几下才缓了过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拜谢申太医的大恩,映月这一生何其有幸,先得褚令先生看顾我成长,如今又有申太医看顾我的孩子出生……”
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顿了片刻,江映月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又道:“皇上肯为映月的孩子亲自去请您,是皇上对这孩子的顾惜,映月自然更加不能辜负皇上圣恩。这孩子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