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了数张,终放下笔,灰衣公子便立即拿起那支毛笔在眼前打量,好奇问:“这好像不似寻常笔?”
秋葵点头,“这是王半仙的,我借来一用,这确实不是寻常所见的笔,而是用老黑毛狗的毛发所制!”
黑狗辟邪,黑狗血更是减煞的利器,用黑狗毛发所制的符笔在道门里不稀奇,以前她奶奶也给她做了一支,上回被一起留在了河仙村。
说完,她扭头看外面的天色,有件事儿差点忘了,忙求助道:“公子可否请两位兄弟去旁边砍一颗桃树,取树干最中心位置做上八根木钉,我夜里有用处!”
灰衣公子也不多问,立刻叫二夫人与周狱去办。
这边,她将尸体拖到檐下,分别在额、肩、手、足分别贴了七张镇尸符,怕这些大老粗不懂瞎碰,她还特别小心叮嘱道:“各位大哥,切记这七张符不可动!”
大胡子瞧她这般严肃,不以为然问:“这夜里风大,没准一会儿就给你吹跑了!”
秋葵倒不担心这个,她说:“我这符风吹不走,只有活物才能揭下来!”
“还有这等奇事?”大胡子不信,专程守着尸体看了许久,傍晚的风吹得他衣衫缭乱,却未见那几张符有任何掉落迹象,顿时对这小丫头佩服起来,不久,他就跑到自家主子跟前说:“爷,这小丫头好像真与寻常小姑娘不同!”
“爷,您说,那尸体真的会诈吗?”
灰衣公子坐在太师椅上,仰头看着殿中的大樑出神,未听见他话语。
“爷?”
他眸间回神,问道:“爷的剑呢?”
大胡子愣了一下,未曾想主子突然问剑做什么,忙从后背取下来:“在这呢,俺一直背在身上。”
“今晚恐不太平,将剑给爷磨亮点!快去!”
大胡子应着,抱着那把宝剑到后院仔细磨起剑来。
比起他们这兄弟几个的家伙,他家爷这把剑可是兵器中的上品,据说是当年爷的母家传下来的,因为爷的母亲走得早,这剑是少有留给爷的遗物,所以爷自来金贵得很,一直用布裹上几层生怕见光生了锈似的;除非遇上大阵仗,否则,爷是不会拿出来用的!
天色已经黑尽了,雨也停一段时间了,秋葵站在庙门口面色凝重的望着外头,随即进到殿里对灰衣公子说:“那两位被遣去砍桃树的大哥去了许久还未归,我担心出了什么事。”
灰衣公子坐在椅子上,不屑答:“爷这两手下皆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