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回荡在深夜漆黑的房间,院子里的灯光是亮着的,但因为害怕,我在村长和刘大仙走后还是忍不住恐惧,将窗帘紧紧拉死。
摸着黑慢慢下炕,我的理智认为鬼怪是不会敲门的,所以外面很可能是某个村民或者赵守全回来了,村长说过赵守全临走留下话,他会在婆婆出殡时回来,天亮后就是出殡的日子。
我悄悄的走到窗户边,鼓起勇气用手指撩开窗帘的缝隙,向外面瞧着。
敲门声没了,而房门外也没有看到人影。
难道是走了?
我舒缓一口气,心想不管外面的是人是鬼,只要不伤害我就行,要走赶紧走。
突然,我眼前的玻璃外出现一张惨白色的女人脸,黑乎乎的长发披在脸颊两侧,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着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张大嘴巴,惊悚的甚至发不出声音。
那女鬼伸出白色的手,边看着我边机械的敲打窗户“嘭、嘭、嘭!”,我和她脸贴着脸,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
“啊——”
几秒后我浑身凝固的血液再次流淌,大叫一声跌倒在地,窗帘也盖住了她的脸,我拼命的挪动屁股向后退去,窗外的女鬼依然在敲打着窗户,那声音像葬曲一样萦绕在我的脑子里,摧残着我将近崩溃的精神。
我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刘大仙交给我的保命符,手心里全是汗,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两条腿软如棉花,根本使不上力。
人在面临极度的恐惧时,往往会选择殊死一搏。
此刻的我就是这样,残缺的神经就像是随时有可能崩断的弓铉,如果我再没有动作,没等被女鬼杀死,自己就吓死了。
想到白天时小四的死状,我心里鼓起一股戾气,狠狠跺了跺发麻的双脚,攥着符咬牙走出房间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
“奶奶的!我跟你拼了!”
我喊叫着冲出房门直奔窗户而去,窗边正在敲打的女鬼听到声音扭过头,看到我伸出白花花的手,胡乱的挥舞着,不停地的向后退。
我以为女鬼是怕我手中的符,房檐上明晃晃灯光照耀下,仔细一看发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个披着破烂黑袍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头发散乱的披在脸颊两侧,骨肉消瘦,一双眼睛满是红血丝,惊恐的看着我,双手挥舞。
“你谁啊?”我小心翼翼的防范着。
小姑娘舞动着双手,嘴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