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恒的离去,慕情伸手拍了拍季秋深的肩头,一脸过来人的道:“谁没有年胜轻狂过,大哥是过来人,自然是理解,不过以后莫要再冲动了哟。”
多么好的口吻,听的司凡南直呼好哥哥。
可谁又知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所言。
顾恒瞪了司凡南这八卦上天的嘴一眼,很快司凡南就噤了声,转而低头认真喝起了茶。
他原本是喝酒的,但是身后那两个他母亲娇玲渡派来约束他的侍从怕他这个家主喝多了再惹是生非,所以连忙把酒都替换成了一壶壶的醒酒茶。
从身边这两人所做就可想而知,做这南吟仙尊的侍从是件多么艰辛的事情。
人家家主身边的侍从都是被管束,他们却是硬着头皮去管束家主。
世道反过来了。
季秋深没想到慕情会如此亲近的拍打他的肩头,皱眉一瞬,更多的是厌恶。
他才不稀罕这一抹红的假惺惺!
场中的展剑还在继续,应该到了最后评判的阶段,季月遥身为长老自然最是有权发话。
朝着慕情含笑微微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回了大殿上方。
此时大殿中央就只站着刚刚纷纷展剑而完的季秋深和慕情,大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等待着结果。
季月蓝坐在大殿之上,本以为能够看上一场好戏,不想他那看着十分老实的弟弟坏了他的好事。
季月蓝怒瞪了季月遥一眼。
季月遥故作没看见,侧颜点头一笑。
他们两兄弟间实在是太生冷了,一冰一火,简直就不像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季月蓝收回看向他这弟弟的眼神,转而对着大殿之中站着的红衣人眼神微眯。
因为他还记得慕情说他耳朵有问题一事。
季月蓝冷哼一声,口吻十分讥讽的道:“慕公子,你连剑斗未带未拔,还扬言你已剑展完毕,这般来诓骗众人,你当真以为修仙之人都是傻的吗?”
季月蓝此话一出,刚刚那些睁眼说瞎话的人瞬间面色赤红,就像被拆穿了伪装般。
而那些说实话的人则是挺起了胸脯,似乎又找回了场面。
人之定性乃恒无定性,千奇百态才是人。
慕情接收到了季月蓝的不善语气,伸手抵住嘴角轻笑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犹如嘲讽般,嘲笑着座上人